不会儿,江太闲遣散了这堆勾栏请来的女子,邀郭盛安凉亭一叙。
四面环湖,湖中鱼儿嬉戏,荷花盛开。
人刚坐下,一叠耦盒和几个精致点心上了桌案,还有茶水提供。
“尝尝,这耦盒可是刚捞上来的,专接待贵客的。”
郭盛安夹了筷子入口,藕片清脆,是油炸的,但也不腻,总体来说口感尚佳,伴着花茶吃,还不错。
他吃了两口,便停筷了,道:“江兄刚才说,我给你整幺蛾子?这,从何说起?”
江太闲眼神幽怨。
这江公子,不学无术,打小在脂粉里扎堆,年长些才发觉不对劲,与人遛鸟斗蟋蟀起来,但气质养成,人还长得白皙,给人一种女公子的既视感。若不是为人仗义,善言行,这幽怨的小眼神,险些让郭盛安误会了。
他不忍直视地撇过头去,“你有事说事,别拿女子那套用我身上。我看江兄与女子混久了,身上沾了脂粉味儿就算了,连姿态也学了一二,这可要不得了,贤弟劝你多和男子扎扎堆……”
“是我不愿意和男子扎堆嘛?全赖贤弟你给我惹了祸事啊!”
怎地又扣到他头上?
这口锅,他不想背。
“你具体说说,我惹了什么祸事?还殃及了你?”看看他是不是记忆有误差,漏了什么。
“你让你家小舅子,打着我们江家名义去惩天成教,你家小舅子倒是名利双收了,我却被家里再次下罚,拘在这小小镇上,不得外出。
呜,原以为县里的姐姐们不够水灵,镇上居然还差上一节?!现下还被你说不够男子汉,我可冤死了。”
郭盛安抓住重点:“哦,你江家本家不在县里啊。”
“之前就是被家里罚了,困在县里,现在范围见天的更小了。”
郭盛安不由地好奇,“你犯了什么事儿?”
“不就是把世家公子的小马驹抽了一顿,在花灯会上与一名女子调笑,之后才明晓对方是世家小姐?得罪了兄长又得罪了人家妹妹。”
“……你确定是调笑?没做其他的?”
江太闲纠结了下,叹气道:“能做什么?我是那等强迫女子的登徒子不成?还不是那小娘子不肯给面子,说我娘们唧唧的,我来了劲儿,她往左我便往左拦,她往右我便往右阻,手指头还没碰上一根呢,她险些吓哭了。
那点子胆量,咋敢说我娘们唧唧的?我在京中也是遛鸟打马的好手!爷们儿得很!”
郭盛安鼓掌,“江公子厉害,好生厉害。”
江太闲立马上脸,道:“那是,我……欸欸欸,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