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澜山却看不下去了:“破坏完我的计划,就干脆不让我出来了?薄大圣人那么无私,怎么就不可怜可怜要同你一起消失的迟某人?”
薄晚舟充耳不闻,放柔声音同宝珠说了几句话。
电话那头的宝珠眼前一亮:“是呀,我到时候不再想象成黑雾粉雾白雾,直接凝成透明的物质就好了。”
“谢谢你,薄晚舟。”
两人又说了几句。
通话结束了,手机都传来好几声“嘟嘟嘟”,薄晚舟还不肯退出,看着手机的通话页面发呆。
迟澜山又开始嘲讽起来,薄晚舟等他说完后,道:“她还没喊过你的名字吧?”
迟澜山语塞。
“她刚刚叫的是‘薄晚舟’,不是什么阿青薄彦青。”
“……又不是叫你晚舟阿舟小舟舟,至于吗?”
说是这么说,但任谁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酸溜溜。
“薄先生——”
身后响起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
薄晚舟回头。
“关于您说的修炼功法的事,还有……您的身份,有几个问题还想请您回去讨论讨论。”
文艺汇演前一天,宝珠正坐在公寓的琴房里犯愁。
楚酌秋给她送来一把琴。
琴底为暗朱紫色,雕工精美,整体端庄浑厚,宝珠看着眼熟,搜了一下才发现是去年拍卖的一把颇具历史的古琴,成交价有五百多万。
人家都是拍了做藏品的,楚酌秋是直接把琴送到她家门口,说这是道歉礼物。
宝珠推拒,他义正言辞:“摆在家里也没用,送给喜欢的人更有价值。”
他这句“喜欢的人”说的含糊,不知是指“喜欢古琴的人”,还是指“他喜欢的人”。
可就算说是替妹妹报恩,光是前些时候妈妈生意上的收获就已经够了,突然送那么贵的古琴,很难叫人不怀疑别有目的。
宝珠直说了:“学长,我和知夏姐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作为知夏姐的哥哥给我送那么贵的礼物,我和她以后不好相处。”
他起先听了也不说话,翠绿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有受伤的情绪划过,好一会儿才委屈巴巴地开口:“她是她,我是我。我想对你好不是因为你和阿姨是知夏的恩人,我没有……经验,你喜欢什么我就都想捧到你面前来,结果却冒犯到你了,抱歉。”
伴随这一记直球,空气中柑橘的清香愈发浓郁,原先清新的果味带上微醺的酒香,像发酵了一样。
宝珠知道有很多人喜欢自己,但其实鲜少碰上有勇气在她面前表达这份喜欢的人,听到这话,只干巴巴地道:“我有男朋友。”
他立即接道:“我知道,我看过你们那天的直播。他……”
楚酌秋忍了又忍才没有在心上人面前喷洒毒液:“他能做的,我会做的比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