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色的狗又跳到地板上,比划出一个“人”字,还用爪子在比划的地方点了点,然后抬起来指向香蕉。
香蕉觉得自己被挑衅了。
它有点愤怒,但困意占据了上风,所以不想动嘴啄狗,决定说点什么把狗吓跑。
昨天照顾香蕉的男人是沈确的助理之一,他一直很想养只鹦鹉,然后教它说“愚蠢的人类”、“我已适应这具躯体”、“救命,我变成鹦鹉了”这些话,来吓唬吓唬别人,但他本职工作太忙,根本没空负责一个小生命,所以便将这想法给搁置了。
沈确昨日开会的时候让这名助理照顾会儿香蕉,助理表面认真严肃,在沈确走后,立刻兴奋起来,他用上自己先前学的教鹦鹉说话的技巧,因为知道贪多嚼不烂,就选了两句反复地教,但香蕉始终没有跟读,助理还以为教学失败了。
香蕉很聪明,它其实学会了,但不乐意在外人面前表演,更想在珠珠面前表现表现,所以一回来就同珠珠炫耀起自己新学的东西,结果被伏洵逸这只假狗听了进去,大为震惊。
见白狗拼命朝自己比划,香蕉决定说出昨天那名人类雄性教它的第二句话,吓吓这只讨厌的外来狗。
此时,伏洵逸已经比划累了。
他有些心灰意冷。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妙的事?光是他一人变成狗就已经够玄妙了,哪就能这么巧,碰上另一只变成鸟的人?
突然,头顶响起小黄鸟清嗓子的声音。
白狗唰的一下抬头,目光炯炯地看向檀木站架上的虎皮鹦鹉。
“助けて、私はウムになりました!”
(救命,我变成鹦鹉了!)
卧槽,原来是个日本鸟人,难怪他怎么比划中文它都看不懂!
伏洵逸上大学时班上有个日本交换生,和他学了点日语皮毛,听出香蕉说的意思是“救命,我变成……”。
欣喜之余,又有点迷茫。
有个同伴固然很开心,但他只听得懂一点日语,写更是完全不会写,交流就变成了横跨在一狗一鸟间的大难题。
突然,他灵光一闪,兴奋地爬上茶几,将爪子伸进杯子里,沾了点水。
黝黑的肉垫在茶几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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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决定在后面再加个“dog”的时候,宝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大白!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