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表情了吗?”
“没有。”
沈确攥紧的手慢慢松开。他的衬衫袖口微微挽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薄而白的皮肤下是淡青色的脉络,如今因为握紧的拳头微微凸起。
而他拿手机的右手上缠绕着白色的绷带,遮住了尚未愈合的伤口。
“没有吗……”
“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
“说。”
“她身边跟了一只狗。”
“白色的?”
“是的。”
“行,我知道了。”
沈确轻捏眉心,往后靠去。
为什么,会带只狗去?
他没有打电话问宝珠原因,而是给伏家人打去一个电话。
伏宇挂断电话后,招手喊来在场的侍应生同他说了几句话,对方听完后连连点头往门口去了。
一个穿着香槟色鱼尾裙的女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走来问道:“老公,谁的电话?”
她是伏洵逸的母亲,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瞧着约莫三十岁出头,是大气明艳的长相,妆容得体,却遮不住一双瑞凤眼下的红肿。
这几天,曲音哭的太多了。
“沈确,今天他继妹也要来,和我打声招呼。”
“我记得那姑娘好像姓万?”她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儿子,曲音不再说话,她侧身用丈夫挡住自己。
见爱人又要哭了,伏宇心疼地手搭到她的肩上。
“姓万,我记得是叫万宝珠,和于家那姑娘一起来。不过有件事你肯定猜不到。”
听出丈夫在卖关子,心知他想安慰自己,曲音深吸一口气,配合地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沈确说,她要带一只狗来,你不是最喜欢狗吗?等她来了可以去逗逗那条狗。”
曲音的眉缓缓皱起:“狗?这是小逸爷爷的七十大寿,如果那只狗看到人多,害怕了激动了,把寿宴搞砸怎么办?”
八百年没出现在社交场合的人今个突然来了,还要带只狗,曲音实在搞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