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劝你一句!要么乖乖投降,本官留你一命!要么滚回你的兆丰县,与本官光明正大地一决胜负!否则,可就别怪本官一声令下,就地杀你个片甲不留!”
危怀风眼眸微眯,笑道:“不回了?,要决胜负,就在这里决吧。”
崔越之难以置信。
樊云兴在一旁接话道:“崔越之,你发兵要攻的三个地方没有咱们?的人?马,咱们?的人?都在这儿,要的是你的西?陵城。”
崔越之当?头一棒,及至此刻,才恍然明白?些什么,掉头向亲信压低声道:“徐正则人?呢?!”
亲信一头冷汗:“已派人?去请了?……但?还没到,想是快了?!”
崔越之心慌神乱,再次看向城楼上的危怀风,内心盘算,知他兵力最多五千,想想城里的二万人?,便也不再那?般惶恐,冷然道:“好啊,既然是你上门找死,那?便休怪本官不客气!”
说罢,狠声发令:“霍方,给我拿下他!”
“是!”
霍方朗声答应,一柄长刀从腰间拔出,凌空一挥,崔越之人?头应声落地!
两军噤声。
霍方翻身下马,从地上捡起崔越之的人?头,往城楼上一扔。
樊云兴抬手接住,看一眼崔越之震愕的表情后,扯唇冷笑。
※
兵变的消息紧跟着西?城门沦陷的消息传入官署,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得众人?两眼发黑,差点晕厥。
“胡说!危怀风人?在兆丰县应敌,怎么可能会夺下西?城门?”
“霍将军又怎么可能杀了?崔大人??!”
“……”
众人?的质疑声此起彼伏,不安像瘟疫一样扩散开来,报信那?人?哆嗦道:“千真万确!危怀风根本没有守在兆丰县,而是带着五千兵马偷袭了?西?城门!至于霍将军,他根本就是危怀风的人?!”
“是了?,霍方原本乃是铁甲军旧人?,这些年来,宁可被崔大人?打压着,也不愿调遣到别的地方去!莫非他一直在城中做着的危怀风的内应,这次寻得机会,便里应外合,让我们?把西?城门丢了??”
“岂止是西?城门!现在东门那?一帮人?被霍方带着兵变,西?陵城眼看就要是危怀风的了?!”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想死,就赶紧从北门逃了?吧!”
“……”
日头刚刚开始西?斜,肃穆庄严的官署里沸反盈天,客院一处走廊里,有人?白?衣胜雪,手拈玉子,坐在案前独自对弈。
廊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惊飞休憩在枝头的鸟雀,粉白?色的落花簌簌飘下,脚步声刹停在走廊前。
“徐公子!你怎么还在这儿?大人?不是叫你立刻往西?城门去一趟吗?”
不等徐正则回答,来人?又唉声叹气:“罢了?,左右现在大人?没了?,西?城门也没了?,你再赶过去也是于事?无补……徐公子,杀进城里的人?是危怀风,他知道发兵平叛是你给大人?出的主意,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赶紧从北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