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该做的事,我?都做完了?。”
徐正则依旧是那副漠然?反应,说?着的也依旧是关于利用的事,说?完后,汤匙往岑雪唇边一凑,“喝吧。”
岑雪哑然?,启唇喝下一口,汤药苦涩,难以?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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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以?后,岑雪一直留在行宫客房里养伤,危怀风、徐正则也住在同一座客院里,岑雪每日都能看见前?来照顾自己的徐正则,但很少看见危怀风。
听徐正则说?,危怀风这两日忙着陪仰曼莎查案,不怎么?待在行宫里。岑雪因为要养伤,没怎么?外出,前?后就看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傍晚坐在窗前?走神,看见他匆匆从院外回来,进屋一会儿后,又急匆匆离开,前?后出现在视野里的时间?不过?数息。
另一次是夜半醒来时,看见窗外站着个人,黑黢黢的影儿,眼神则明亮,吓得她差点要叫人,万幸那黑影开口得快。
“是我?。”
岑雪认出这声音,悬在喉咙处的一颗心落回肚里,讶然?道:“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那黑影儿静了?一会儿,才说?道:“刚回来,过?来看看你。”
声音笑笑的,是一贯的脾气。
岑雪五味杂陈,鼻尖竟涌起一点酸,是一种道不明的情愫。原以?为这人早忘记自己了?呢。这样想着,才后知后觉那点酸是委屈。岑雪极快眨了?两下眼睛,眨走泪意?,披衣起身,走去窗前?。
开窗以?后,月光泄进来,危怀风皱着眉低斥:“起来做什么??”
岑雪不答,拢着薄纱外衫,凝视他:“你不是要看看我??”
危怀风沉默,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翻窗进去抱一抱眼前?这个人。可是他不能。小丫头说?了?,要与?他划清界限的。她人那样软糯,可偏又那样清醒、果?决,让他做个梦都不成。
笑一笑后,危怀风背靠着窗棂,侧首瞄她:“是你想看我?吧?”
岑雪抬手要关窗户,危怀风忙阻止,语气软下来,像认怂的小狗儿:“别、别……”然?后又咳一声,找回些体面,“别乱动,小心你的伤。”
岑雪别开脸,唇角微微扬了?一下。危怀风看得分明,心里笑一声,关切道:“还疼不疼?”
“疼。”
危怀风心里一刺,哑声:“以?后不准这么?傻了?。”
“你才傻。”
岑雪不甘示弱,心想什么?人哪,自己舍命替他受一回伤,倒是成“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