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这儿?,应该是被国主带走了?。”
徐正则回?答完,接着问道,“云桑可在你那儿??”
“不在。”
岑雪听?他问起云桑,莫名有一些欣慰,而后又?是怅然?,“她被关在了?尽头的牢房里,不知?是否与国相谋逆一案有关。”
隔壁沉默少顷,才说道:“国相谋逆,相关涉案者已被扣押至天牢最底层,她与我们?同被关押在这一层,应是无碍。”
昨天夜里,徐正则一宿没合眼,走神时,听?见两个巡逻的狱卒在聊国相联合格廖一族谋逆一案,原本说的是苗语,他花了?些钱打点,便?获悉了?案件的最新进展。
包括天桑在内的一众相府家眷俱被关押于天牢底层,云桑算是唯一的意外?,因为案发?时她并不在场。
“古墓里的事,师兄也猜到了?吧?”
耳闻云桑应无大碍后,岑雪想起昨天夜里发?现的惊天秘密,内心?仍是难以平静。
“嗯。”
徐正则应声,声音里同样难藏惊愕。
岑雪问道:“当年西羌一役,是否另有隐情?”
这个问题,她先前在格秀家里问过,那时危怀风因为疟疾卧床养病,被问起这件事时,并没有回?答,只是疑惑她为何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她说危廷战功彪炳,乃是百年难遇的将才,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全军覆没。危夫人选择在其头七那晚火烧灵堂,便?更是疑点重重,与其说是殉情,不如说是在警告些什么。
现在,危夫人纵火自焚一案真相大白,既非是殉情,也不仅仅是警告,她假死?以后杀回?夜郎,不惜一切夺下王位,这背后的缘由,必然?与危廷、与当年的那一场败仗相关。
“当年,大邺民康物阜,四方早已再无战事,先皇突然?下诏,要危廷率领铁甲军攻打西羌,夺回?前朝丢失的城池,并指定襄王督军,是打算借危廷为襄王建立战功,以便?他日后入主东宫,可对?”
岑雪说起自己的猜测,不久后,那边传来?确切的回?答:“对。”
岑雪接着说道:“那一年,先皇膝下共有成人的皇子六位,封王的有庆、梁、宣、岐、襄五位,襄王是年纪最小、势力最弱,但是最仁德、最敏慧、最为先皇看重的一位。另外?四位里,以荣贵妃所出的庆王为尊,其胸有沟壑,心?怀雄才,世人原本以为,能够夺下储君之位的,非庆王莫属。”
“对。”
“可是庆王虽雄,在军中却并无一棋半子;势力虽广,却并不为先皇器重。危廷与襄王率领铁甲军出征以后,朝中四处是关于襄王与危廷结盟,先皇要让襄王入主东宫的传言。可是,就在传言散播得最为汹涌的时候,传来?了?襄王与危廷的死?讯。”
“你想说什么?”
徐正则打断岑雪的叙述,沉声道。
岑雪胸口酸涩,声音微微发?颤:“怀风哥哥曾与我说,他不能效忠庆王,是因为庆王与他父亲的死?有关。”
地牢里一刹间鸦雀无声,潮湿的空气?像是凝固,良久以后,徐正则才打破沉默:“你是想说,当年是因为王爷从中作梗,所以才让西羌一役大败,危廷、襄王皆身死?其中?”
“我不知?道。”
岑雪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