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想着你早早便跑上了床把自己牢牢包裹起来歇息,月光高高照耀在地面将房间笼罩上一层白纱,高大壮硕的身影在月光照耀下不断拉长变宽,最终将你小小的身影笼罩在了阴影下。
沉浸在昏昏沉沉梦中的你顿感一阵窒息压抑,手脚身体好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动弹不得,甚至无法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努力张着嘴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又被一个软软的物体牢牢堵住,灵活的软物钻入唇齿像活体动物一样没有规律的翻搅,带来的粘稠液体充斥着你的口腔。
谁能来救救你…
到底是什么东西…
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僵直着身体任由那个“鬼”侵犯,口中的软物还在继续不断往里深入,好像就要伸入你的喉咙顺着肠道往肚子里跑去。
梦中你又梦到了那个黑色的身影,如影随形地不紧不慢一直跟在你身后,无论奔跑了多久回头时那个可怖的身影依旧在不远处静静而立。
不…不要…
大张着嘴却呼吸不得,只能费力用鼻腔呼吸着新鲜空气,被包裹住的身体一上一下起伏得厉害,生理泪水汩汩从紧闭的眼中流出。
混沌中好像听到了恶魔的低语,带着温热的氧气从口中渡入,你如见到生机的溺水之人一样费力汲取。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头很疼,身体也很疼。太阳从窗户照射进来的热意将你强行唤醒,毫无疑问的你又迟到了。
步伐匆匆往服装厂奔去,几辆线条流畅的黑车突兀地停在了服装厂门口堵住了大门,阳光下闪着光的小人车标和黑得发亮的材质在你们这座小县城格外地格格不入,前方还少见地铺上了红地毯。
你不敢多耽误,快速从后门回到了工位。
小脸在剧烈运动中变得潮红,工位上的衣服依旧堆积如山,这次少见地没有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你惊讶地往周围望去。
那些平日里就化着浓妆的同事正拿着印花的小镜子往脸上涂着口红,动作空隙中还恶狠狠地瞟了你一眼。
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很快你就得到了答案。
已中年啤酒肚的组长领导簇拥着往你们所在的地方走来,脸上少见地带上了恭维的笑,脸颊表面浮现出一层油腻的薄膜。
“陆先生这边请这边请。”
“陆先生您看…”
几位体积庞大的中年领导避让着露出了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人。
只穿着简单白衬衫和西裤的男人周身器宇不凡,身量颀长在一众肥头大耳的小领导中格外突出,剑眉星目帅气异常。
陆先生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便让你周围打扮了好久的同事羞红了脸。
你只是埋着头坐在工位上,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最低,陆先生走过你的工位时被西裤包裹着的长腿轻轻刮蹭过你的小腿,领导痛斥着你的“不懂事”便费力想要挤入人群中心想要和这位来自首都世家的陆先生说上话。
同事望向你的目光恶意更甚,偏偏你还怯懦得什么也不敢说,在逼问下一句话断断续续也说不完整,工位上小山般的衣服又堆了一堆。
你不敢反抗,没有学历和能力的你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一直忙到了深夜才拖着酸胀的手脚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灯昏暗闪烁着故障的频率。
你忘了你的夜盲症让你在这昏暗的路上与盲人无异,眼前的黑暗让你只能抬起手像盲人一样摸索着往前行走,抬手摸到了一片粗糙的混凝土墙壁。
蓦地裸露在外的脖颈上被喷洒了一片温热的气息,你一下子被吓得软倒在了地面,钝痛从尾椎骨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你急得冒出泪花狼狈地在地上爬着摩挲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