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以夫君和别人做赌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不仅赌了,还赌输了。
我左手捂住闷疼的胸口,右手按住腰间冰凉的匕首,只觉得寒意直达心底。
此时马车外突然传来惊呼尖叫,一片杂乱之声。
随后一股巨力猛地撞上马车。
车厢翻滚几周后碎成一片废墟。
我趴在废墟下,血色模糊了双眼,昏迷前隐隐约约地似是看见天空中飘下片片红点。
今年的雪下的真早,怪不得这么冷。
10
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回到了裴府。
床边围着小枝小叶,门边站着喻珉。
小叶欲言又止,最后直接红了眼眶,捂着嘴哭了起来。
小枝沉默一会儿,艰难开口。
「小姐,大夫说,孩子……没了。」
闻言我轻抚小腹,一不小心竟是笑出了声。
「没了也好,爹不疼娘不爱,纵是生出来又能如何?跟着后娘吗?」
「小姐……」
「我睡了多久?」
「已经整整三天了。」
「裴衍之呢?」
小枝小叶面面相觑许久都不出声,最后还是喻珉开口。
「姑爷今日刚刚回府,他把那个鲛人带回来了,两人正在书房。」
闻言我愣了许久。
这里到底还是我裴家,他怎么敢的?
我立刻起身,拿着匕首,不顾小枝小叶惊慌的阻拦,推开门直冲书房而去。
喻珉抱着狐裘披肩,沉默的跟在我身后。
飞雪漫漫,地上的积雪竟已没过脚踝。
我刚到书房门口,恰巧裴衍之推门而出。
他看到我的第一反应竟是立刻上前几步,扯下自己的披肩包裹住我。
下意识的絮叨。
「清许,天寒,你怎么穿着这个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