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吾现在该如何是好?”听闻张扬无法帮自己报仇,丁靖故作慌张地问道。
“丁靖侄儿勿忧!”似乎早料到丁靖的反应,张伍笑着说道,“侄儿汝可前往冀州投奔韩馥,冀州牧韩馥为人恭亲,又与丁刺史故交,必定收容汝。”
丁靖闻言心中大怒,脸上却不敢暴露,没想到张扬竟然要将自己赶出并州,到时候他张扬就可独领并州。
丁靖岂能听从张伍话语,那冀州牧韩馥虽然与其父丁原有故交,但是前往投奔也不一定被信任重用。相反,其父丁原在并州经营数十年,人脉情分都有,在此发展更加有利。
丁靖连忙摇了摇头,脸上慌张说道:“韩冀州虽是长者,且冀州富饶,但是却终为他乡,并州虽贫瘠,但吾却不愿离开故里。”
听完丁靖之话,张伍心中不由冷笑,心说丁靖毕竟年弱龄小,故土难离,并无攀龙附凤之心。
“来人,将军中辎重财物拿来!”没等张伍回话,丁靖立即下令道,顿时士卒搬来数个大箱子至张伍面前,箱内皆是从临汾卫业府中夺取的金银财宝。
“这些是吾孝敬张河内的,只求张河内允许吾返回故土,吾感激不尽,必以张河内马首是瞻!”
丁靖言辞态度诚恳无比,且面前财物足足有三千金,相当于上党一郡之税收,令张伍眼热不已。
见张伍有移动之色,丁靖立即交士卒又搬来一箱财宝,说道:“这里有五百金,馈赠与叔父,吾素知叔父仁义,望叔父迁就于吾。”
五百金可算的上一笔巨大的财富了,如此横财,张伍更是迫不及待,连忙收下,笑道:“侄儿谦逊有礼,吾必替汝在族兄面前好言,准许侄儿回归故里。”
……
张伍领了财宝,星夜回到上党,禀明丁靖归乡之意。
张扬眼馋丁靖馈予的财宝金银,但是却终觉得丁靖这五千兵马颇有隐患,若是留在并州,恐有变化。
张伍知晓张扬担忧,他已收了丁靖好处,当即言道:“兄长无需担心丁靖此儿,他年龄十四,懦弱而只想归家,吾等乘人之美,不失名声。”
“可太原毕竟大郡,若被丁靖掌控,实在可惜!”张扬犹豫叹道。
张伍摆手笑道:“如今丁原身死洛阳,太原已无充足守军,且吕布事董,雁门洞开。若匈奴袭来,无军可挡,依吾言,那太原郡是为险地,交予丁靖无妨耳。”
张扬闻言思虑万千,知张伍话语确实如此,于是便准许了丁靖过境前往太原。
得到张扬支持,丁靖心中大喜,不再在上党境内久留,立即朝西北太原郡出发。沿途丁靖见民户南迁,奔走他乡,心生疑窦,打探后方知,原是冬季将至,匈奴便要南下打食。
原来这冬季草场封冻、大雪万里,畜牧不成,匈奴只好南下狩猎打食,抢夺汉家粮食财物,若有抵抗者,必遭匈奴杀戮。
如今幽州刘虞坚壁清野,又有公孙瓒白马义从强军驻守,不好进取。而这并州,因为丁原大军调至洛阳,空虚异常,正是匈奴目标。
当今九月,不久就要入冬,届时又要面对匈奴来袭。想到此处,丁靖心中有苦难言,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见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