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和郝家作对!”几个壮汉捂着伤处指着丁靖说道。
丁靖没空搭理这帮人,丢下碎钱若许,面露杀气说道:“拿钱快滚!”
几个壮汉被丁靖杀人气势吓到,连忙捡起碎钱就逃,不敢再多说一句。
“多谢壮士们搭救,小老儿感激不尽!”那老者跪伏在丁靖三人面前,连忙磕头感谢。
丁靖连忙服气老者,说道:“老人家不必这样,那些人为何殴打你?”
老者闻言摇头解释,原来刚才那几个壮汉是这祁县郝家之人。
如今并州兵马空虚,匈奴三月后就要袭来,州内混乱不止,贼寇丛生。这祁县之外的过万流民皆是从晋阳以北南逃而来,不料这晋阳与祁县之间有一支贼兵,那些贼人将过往逃民搜刮抢劫一空,弄得难民皆无余粮盘缠,只能聚在这祁县,恳求官府救济。
只是这祁县也只是小城,城中粮草不足,供给不了这么多流民,而城中守军又少,城守担心流民中混有贼军,混进城内作乱,这才紧闭城门,不允流民进城。
而这祁县中有一大户郝氏,这郝家有恩义,将家中余粮拿出,于城外搭建粮棚,每日分发千份粮米,救济流民。
无奈丁靖所救老者年老体弱,膝下只有幼小孙女,根本抢不到救济粮米,其孙女就要饿死,万般无奈之下,老者只能偷偷进入粮棚偷取粮米,被郝家察觉后这才被打。
听到老者解释,丁靖也是无奈,老者为了孙儿偷粮也是天理,郝家惩戒之举亦是天理,这其中各事不好定夺,只怪这世道艰难,百姓难存。
丁靖听完不好多说,只能好言安抚老者,另一旁高顺将老者孙女扶起,言道:“少将……少爷,这少女体弱,刚才被狠踢一脚,性命堪忧。”
老者闻言后惊骇不已,连忙冲到高顺身边,嚎啕大哭。
见老者痛哭,听者莫不黯然,丁靖将老者扶起,抱起少女,说道:“我家中有医者,可以救治一番,兴许能挽救生命。”
老者闻言激动不已,再次跪下磕头,求道:“求壮士就我孙儿,求壮士就我孙儿。”
……
当老者跟随丁靖来到军营之中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想不到面前少年竟会带自己来到军家大营中,见营内军士持戈持剑,血气方刚,老者心中惊惧不已,不过为了孙女的安危,老者不敢腿软,紧跟在丁靖身后。
将少女交予军医救治后,丁靖看向跟随老者,说道:“老人家无需担忧,军医说你孙女没有大碍,好好静养就行。此外,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者闻言心中放心,连忙回答道:“小老儿姓任,家中排行最大,大家都叫我任大。”
丁靖点头,心中不知为何好奇,又问道:“你孙女名字叫什么?”
老者不知丁靖为何会问到自己孙女姓名,不过丁靖是他爷孙的救命恩人,连忙回答道:“我孙儿还没正名,只有闺名,叫红昌。”
“红昌,任红昌,好名字呀!”丁靖笑道,心中竟有大石落下之舒坦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