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荀攸的见解,对于在场的其他人而言,则显得太过高深,很多人都不明白什么是官办学肆,对官学的理解也不足,并不能理解荀攸的养才之建议。
似乎感受到了周围人的惊愕,丁靖连忙止住荀攸的畅谈,笑道:“书院之事冗杂繁复,一时间难以详述,今日到此为止,过几日再好好商磋不迟。”
随即,丁靖又看向一脸错愕的甄宓,见其面色发呆,显然也没听懂荀攸的话语。
“姑娘,我这位兄弟的策问文,可还能入法眼?”丁靖笑着问道。
丁靖话语一出,甄宓也反应过来,虽是没有听懂荀攸话语的全意,不过从刚才荀攸的语气磅礴、引经据典来看,倒也是不俗的文章。
甄宓便轻声说道:“小女子乃女流之辈,对这位先生所谈论之物,并不能参详理解,想来应是不错的论策,可当英之名。”
听甄宓承认夸耀,荀攸脸上也露出了自豪之笑,便问道:“如此,我等可是够资格去你天阁一坐?”
“先生自然有资格去天阁,然而这位公子却是不行,他还未展示自己的才行呢!”说着,甄宓手指丁靖,却是依依不饶。
丁靖闻言一愣,看着荀攸,失笑道:“得,这女子还真是较真,荀兄,看来是不能攀你才气,上那天阁了。”
“公子素有大才,我已表出策文一篇,公子何不也小露一手,让这甄家小姐也见识一下,届时她定不敢小视。”荀攸适时言道。
听闻荀攸话语,甄宓也兴趣十足,好奇地看向丁靖,却见丁靖虽是穿着儒服,却生得身姿挺拔、魁梧有力,似粗人一个,绝非正经文士。
如此莽夫之态的丁靖,却备受荀攸这等俊杰青睐,这让甄宓很是疑惑,不过心中依旧鄙夷小视丁靖,笑道:“看你孔武有力,应该略懂拳脚,不如展示一番,若是众人称好,也算通过。”
见甄宓一脸调笑,丁靖也心生不爽之色,可他前世就是一特种兵王,今生本身也只是一鲁莽青壮,干仗打架他有一手,可这作策写诗他却不在行。
丁靖心中犹豫,总不能真的在此打一套拳脚功夫吧,那样和江湖卖艺者有何差别,要是传扬出去,他丁靖也太丢人了。
想到这里,丁靖不能忍了,心念‘弃疾兄,对不住了’,便挺胸直视甄宓,蔑眼冷视。
甄宓被丁靖冷眼一瞪,如遭猛虎窥视,骇得不禁后退两步。
见甄宓被自己吓住,丁靖连忙收回目光,看向繁梦阁内众人,悠然作道:“点尽膳肴食欲空,朱楼粉饰要诗翁。软言笑容欢愉外,诗在经营惨淡中。徒作佳文谁堪用,只见萧然檐下风。”
丁靖的悠然言罢,满堂皆静,无人敢率先品评喧哗,尽皆低头思索。
此时现场虽是诗词作完,然余声依旧回**在这繁梦阁中,令阁中所有人依旧怅然不止,心思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