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听得直皱眉头。
太后若是扶持德妃做皇后,她说不定还能向皇帝建议一二。
因为德妃没有皇子,只生了个公主。
可丽嫔,她若做了皇后,孟彦奕就成了嫡子,还是嫡长子,以后就是太子的头号竞争对手。
孟彦辰不出差错还好,但凡出点差错,很容易给孟彦奕可乘之机。
想到此处,花想容干笑道:“太后,这个,恐怕老身也无能为力,你们皇家宫廷的事,我一个山野村妇,建议不了,让陛下自己做决定才是。”
太后又把目光转向孟雨,甚至还带着点恳求道:“雨儿,你替哀家去劝劝你父皇怎么样?你父皇最疼你的,你去说让父皇立丽嫔为后,他说不定就能答应呢。”
孟雨为难道:“皇祖母,立不立新皇后,立谁为皇后,得由父皇拿主意,我建议不来啊。”
太后以前虽然看花瑟瑟不顺眼,但还是挺疼爱她和孟彦辰的,孟雨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
见孟雨拒绝,太后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花想容不欲在此久待,以有事为由,拉着孟雨告辞离开。
刚走出慈宁宫不久,恰巧遇见孟蝶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一只小碗,正冒着热气。
“花家主,皇姐。”孟蝶驻足向二人施礼。
花想容瞥了眼孟蝶手里的汤药,好奇道:“三公主,这是什么啊?”
“回花家主,皇祖母最近老觉得体虚,这是我母妃亲自给她熬的大补汤。”
“哦,三公主和丽嫔娘娘可真是有心了。”花想容随便应付一句,便拉着孟雨离开了。
孟蝶端着汤药进了慈宁宫。
太后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正在闭目养神,一闻着味,立刻睁开眼睛,一脸讨好道:“蝶儿,你终于来啦,快把汤药给哀家。”
孟蝶把托盘递到她面前,太后捧着小碗,也没用勺子,大口大口喝起来。
一旁的李嬷嬷看不下去了,轻声嘱咐道:“太后,您慢点喝,当心烫着。”
太后没理会,将汤药喝完后,把空碗放在托盘上,长长舒了口气,才道:
“还是蝶儿最心疼哀家,知道每日给哀家送汤药,不像那个孟雨,事事不如哀家的意。”
“哦,她怎么不如您的意了?”
“哀家刚想让花想容和孟雨说服皇帝立你母妃为后,祖孙俩毫不犹豫便拒绝了,气死哀家了。”
孟蝶道:“皇祖母,您直接和陛下提便可以了啊,父皇最听您的话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太后叹道:“皇帝要是肯听哀家的,这事确实也没必要搞这么麻烦,但是皇帝曾经在花想容面前发过誓,此生只有她女儿一个皇后,花想容当初才答应把花瑟瑟嫁给她,哀家就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便把花想容请过来了。”
孟蝶嘲讽道:“她那么精于算计的人,要是能答应才怪呢。”
太后怒道:“哀家就不该开这个口,真是自取其辱!”
“皇祖母,孟雨过几天就要去北境了,您可以趁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再和父皇多提提,他说不定就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