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花千姿小心的给孟雨脖子上涂上消肿祛瘀的药膏,怒骂道:
“这个勒熙,真不是东西,是战殇和他们有仇,关你一个阕歌公主什么事?有本事他和明煜去斗啊,居然使这种阴招,真是卑鄙无耻!”
孟雨看了眼镜中,已经变得有些青紫的勒痕,叹了口气,
“此次真是祸不单行,走私案还没着落,又是入狱,又是被劫,今天还差点死在这,战殇这个地方简直是克我,等找着线索,得赶紧离开这。”
花千姿给她脖颈上缠了根轻纱稍作遮挡,“恐怕战殇陛下不会轻易放你走。”
明煜的居心昭然若揭。
他刚才当着大军的面,毫无顾忌,公然拥她入怀,这是早已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
把准备奔向她的花千姿和萧青看得目瞪口呆。
孟雨略一思索,道:
“无妨,明煜想留我,也得找个正当的理由,若我执意要离开,他也没办法。回去后,让徐义再约一次那个姓齐的,无论用什么方法,把走私货物如何走官道避开巡检的方法弄明白,然后咱们就离开这,免得夜长梦多,真走不了。”
“好,刚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徐义已经让那个陈九过来打探了好几次,问你是否有空,说齐将军又想约他在翠云楼喝花酒,点名想见你。”
“嗯,他儿子在我们手上,他自然得急。”
提到徐义的儿子,花千姿笑道:
“那小孩真是奇怪,奶娘抱也哭,我抱也哭,在国宾馆只要萧青一个人抱,他不胜其烦。”
“呵,你一身是毒,小孩都怕,当然不肯让你抱,孩子是他去偷的,只认他倒也正常。”
萧青正好掀帘进来,“公主你还好意思说,我堂堂四品中郎将,一天到晚跟着你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不是半夜去后宫偷药渣,就是去人家里偷小孩,说出去多不光彩。”
孟雨和花千姿同时睨了他一眼,“怎的,不乐意?”
萧青忙赔笑,“乐意,乐意,非常乐意。”两个姑奶奶他都得罪不起。
孟雨不在这几天,他不但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还得忍受花千姿和徐义儿子的双重折磨。
孟雨失踪花千姿心情不好,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得安慰。
徐义的儿子一哭,奶娘都哄不好,他还得去哄。
萧青扫了眼孟雨的脖子,薄薄的轻纱将那处掐痕稍作了些遮掩,没遮住的地方依然是触目惊心,沉声道:
“都怪我,没保护好公主,若皇后在天有灵得知你今日受了这么大的罪,心里该多难受啊。”
他在城楼下,眼睁睁看着勒熙掐她的脖子,一股暴戾之气油然而起,若不是冷炎拦住,他当时恨不得冲上城楼与勒熙拼了。
孟雨安慰道:“无妨,都过去了,我命硬,死不了。”
当时确实害怕极了,这个勒熙的脾气一直阴晴不定,他就像个赌徒,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她也猜不透他到底敢不敢杀她。
萧青理智分析道:
“还好战殇陛下沉得住气,他若像我这般冲动,事情就糟了,恐怕公主也没那么容易获救。”
孟雨冷笑,“他当然沉得住气。”
明煜又不是真的爱她,怎么可能会在乎。
他只是以为她是他前世死于非命的爱人罢了,现在对她的纠缠,均是这点莫名其妙的执念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