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纵容溺爱的长辈,无论她怎么横冲直撞,他都说,好啊,没关系,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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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学府之所以令人向往,除却优渥的教育资源,还有囊括天南海北美食的食堂。
陈疆册被阮雾安排坐在了靠落地窗的位置。
他坐在位置上岿然不动,看着阮雾像只小麻雀这边飞那边跳的给他买吃的。
阮雾介绍菜品的时候又像只小夜莺,声音很好听,软绵绵的。
“这是漏奶华。”
“叉烧包,挺好吃的。”
“这个烤鸭卷我经常吃。”
“你吃不吃芒果糯米饭?”
“吃炸鸡吗?”
“……”
“……”
陈疆册在吃东西方面并没有过多的讲究做派,他不挑食,无论哪道菜都会夹一筷子。但也许是教养所致,让他无法漠视请客人的热情,每道菜他只尝了一口,便再没动筷。
他没太多的食欲,倘若非要说食欲——
他想起了一句个成语,秀色可餐。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对面的阮雾,问她:“你平常一顿饭要吃几个菜?”
阮雾知道他在变着法儿地说她能吃,桌上的东西基本都进了她肚子里。
她义正言辞地说:“不能浪费粮食呀,而且我平时都拿餐盘去窗口打菜,打菜的大叔大妈拿着勺的手抖来抖去,一个菜才一拳头大小,五个菜都凑不出一盘。”
“是吗?”
“嗯,难不成你大学食堂的大叔大妈很大方吗?”
“我大学在国外读的。”
于是话题就此展开了。
阮雾问他:“国外大学食堂好吃吗?”
陈疆册说:“不怎么样,我都自己做。”
这倒是让她小小惊讶了:“你还会做菜?”
陈疆册觑她:“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阮雾还挺实诚地点点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
陈疆册无声地弯了弯唇角:“改天让你尝尝我的厨艺。”
阮雾抽纸巾擦擦嘴角,她问:“改天是哪天呢?”
她请人吃饭,是模棱两可的“哪天”;而请她吃饭,务必要将时间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