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接收到了胀相的不解,没有立刻解释的意思,而是做出一副等待的模样。
胀相平淡地注视你,也注意到你稍显奇怪的行为,未知带来的不安让他选择直截了当地质询:“你在等什么?”
你在等什么?当然是在等……
被你分为两份,在高专里的意识苏醒,分身将手指刺入虎杖悠仁的心脏,再在瞬间挑断动脉。
这样的话,虎杖悠仁自然而然地会被迫陷入到……
——!
一道凌厉的掌风紧贴着你的脸颊袭来,如果不是你时刻关注对方的动向及时作出反应,你的脑袋很可能被他以掌为刃给强行劈开,从空气发出的爆鸣声可见威力,你脸侧的鬓发也被凌乱吹起。
“你……”不再是平静的、置身事外的嗓音,压抑着岩浆般沸腾的怒火,尽数向你倾来。
一击不成,比拳脚速度更快的血液喷溅式的射出,仿佛完全没有关注自身可用血液似的举动,入眼皆是无边无沿的暗红血幕。
“对我的弟弟们做了什么!!!”
噢哦哦!生气了。
“——哥哥!?”坏相与血涂惊疑不定的嗓音从胀相身后传来。
双掌合起,摆出手势的胀相神情微怔,因感受到弟弟濒死时的感应而暴怒的情绪逐渐冷却,他迷茫地看向完好无损,显然没遭受到致命重创的弟弟们。
你从带有神经毒素的血幕之中走出,身上被洞穿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得益于你能完美地掌握自己灵魂的形态,对方盛怒下的全力一击,甚至没给你带来丝毫的疼痛。
哈哈,一点不痛。
“做了什么?只是为了向你证明一些事情,用了一点过激手段,否则你大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你在拇指跟食指间留出一个微小的距离,“你感应到的没错,该说是直觉吗?真让人头疼。”
确认了兄弟们的安危,胀相恢复了一定理智,直勾勾的眼神沉默地凝视着你:“……”
“刚刚的确是你的弟弟濒死时你得到的感应哦~”
“不这么做……”你怀着某种想从对方脸上看到能被称作是有趣反应的微妙恶意,声音放得很轻,笑容自你脸上逐渐扩大,“怎么让你跟虎杖悠仁兄弟相认呢?”
胀相的所有动作果然在你话音落下后停下了,准确来说,是僵在原地。
不只是胀相,坏相和血涂也对这一词相当敏感,瞬间有两道极为明显的视线聚在你身上。
“兄……弟?”
胀相似乎是无法理解意思般,反复用混合着几分恍然的语气重复这个简单的词汇。
半睁着的死鱼眼猛地睁大,如同被一盆冰水淋醒,目光之中除却应有的清明,更多出无法立刻想清楚你话里透漏出的内容的强烈迷茫,他心神俱震,甚至无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眼中被翻涌的困惑与惊惧的情绪所充斥着,他一时间陷入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