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题不会?”
顾哀一把抽过了柳尘空白的考卷,一半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以便看清题目。
柳尘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挑染的头发,其实他不是真的笨,只是他对学习这种东西一点都不感冒。
“所以你跟那个副会长周余婷说的急事就是辅导我做考卷?”
下节课是自习课,本来就没老师管,顾哀更不可能有什么事。
柳尘巴不得顾哀去开会。
顾哀没有理会柳尘的话。
“我问你,哪题不会?”
“……哪题都不会。”
“那就从第一题开始。”
“哦天啊,老天爷放过我吧……”
柳尘绝望到张大了嘴仰天长啸。
看来这顾哀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给管成一个什么也不能干的好学生乖乖男……
他上辈子是招谁惹谁了。
柳尘的哀嚎在顾哀贼凶的眼神之下停止了。
“得了得了,你讲还不行吗。”
“这道题,先作分别两条垂线,再作两条平行线……”
顾哀用不可置信的语速和难以企及的清晰逻辑思维讲完了第一道题。
柳尘趴在自己的桌子上,两只手叠在一起,脑袋叠在手上,本来看着考卷的眸子看向顾哀。
“没听懂。”
怎么感觉有种无辜而且委屈巴巴的意味。
其实那是柳尘故意的。
他并不是完全没听懂,至少大概的解题思路是听懂了,但他怎么可能让顾哀就这么轻松地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