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严帆璇有点怀疑他那句“没受伤”是否真实,冷声道,“你脑袋撞傻啦?”
高铁正在穿过山脉,峭壁陡绝,天空很辽远,有一条银白色的长线,线的尽头还有个小到几乎消失的飞机缓缓地驶过。
严岸阔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突然想到一个人。
深蓝色的制服,平直的肩,窄窄的腰,修长的腿,还有,清瘦但有力的手腕。当时手指抓在自己的胳膊上,留下五道明显的指痕。
严岸阔不老实地挽起袖子,盯着大臂上红色的痕迹,忽然伸出手,在印子上反复摩梭,喉结也跟着滚了下。
“你们公司里,”严岸阔不自觉摆弄起案上的文书,“有没有一个人,叫边迹?”
“谁?”
高铁运行声太吵,听不清,严帆璇不得不又问了一遍。
等到噪音减小,严岸阔重复道:“边迹。”
“噢,边乘务长。”
严帆璇这次确认了,语气也提高了几分,“晓得呀,大帅哥。阿拉在家还给你见过他照片,不记得了?”
严岸阔与妹妹见面辰光不多,偶尔是会听她分享某个培训老师或同事的八卦。
怪不得在飞机上见他眼熟。严岸阔这样想,嘴上却说:“没印象。”
严帆璇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挂断说她“去找找”后的第五秒,就发来一个视频。
画面中的边迹远远的,应该是刚下飞机,穿着笔挺的制服,长腿迈过几道台阶,似乎看到了偷拍的女孩子,还朝她们笑着打了个招呼。
视频在富有感染力的标志性笑容这里停止,严岸阔的动作也顿了半秒。
严帆璇的电话再次打过来,调门较高,听着有点兴奋:“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小帆。”
严岸阔没有回答,反倒给阿妹提了个强人所难的问题,“同事的飞行排班,你有办法拿到吧?”
【??作者有话说】
鱼咬钩了→咬了一口跑了→再让他咬一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