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这么久,这是严岸阔第一次听到边迹聊自己的家人。他问:“你还有弟弟?”
“嗯。”
“亲弟弟吗?”
“算是吧。”
“没听你提起过。”
“他太小了,还在上大学。”
边迹没有多说。
严岸阔说:“那我送你过去。”
“不用,离这很近,我自己去就行。”
“很近是多近?”
“就几公里。”
“我送你。”
严岸阔坚持起来没人能拗得过他,边迹只能说“好”。严岸阔让他输入位置,边迹却没输入小区名,而是找了个就近的地铁站输进去。
严岸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多问,跟着导航开。
地图显示,路程至少还有九公里。严岸阔问:“你管这叫很近?”
边迹挠挠头,“不想让你跑一趟。”
“边迹,”严岸阔确认道,“我们是情侣吧?”
“当然。”
“那你干嘛要跟我客气。”
“没,”边迹想解释,又觉得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下次不会了。”
开到地铁站附近,严岸阔说“到了”,又跟他确认是否还要再送一程,边迹言辞否认,便下了车。严岸阔迟迟不关门,边迹问他怎么了,他说想要一个晚安吻。
“你可真是……”边迹无奈地走上前,隔着半开的窗户,在严岸阔额头上亲一下,“晚安。”
“晚安。”
严岸阔说。
边迹目送着黑色的大车从自己眼前驶过,朝他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