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黎松嘴,嗓音漠然:滚。
男人身上有股子嗜血无情的气息,可言语好似又带着点纵容的意味:回到故国的感觉怎么样
晏九黎抿唇不语。
男人放开她的手,带着侵占意味的大手缓缓探进她的寝衣,我早就说过他们都是薄情寡义之辈,偏你自己不信,非要回来见识一番。
晏九黎嗓音冷冽: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要选面首。男人声音冷峻,像是不悦,可说出来的话却跟这点情绪背道而驰,特意给你送了几个过来。
晏九黎确定他真的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寝衣被轻松褪去,男人欺身而上,堵住她总是冷冰冰的唇瓣,随后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为夫沐浴过了,不脏。
晏九黎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向他胸口。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声音在夜里听着总有几分寒凉之意:你以为为夫是那个姓顾的废物
晏九黎抓着他的头发,恨不得把他头发薅光。
她从不是个逆来顺受的脾气,更不是懦弱无能之辈。
哪怕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七年如一日的没有反抗的余地,她也做不到乖乖顺从。
所以本该是一场意乱情迷的欢愉,每每却弄得两人伤痕累累,双手被制住,她就用牙咬,咬得他肩膀上鲜血淋漓。
长夜漫漫。
直到近四更天之后,欢愉才终于结束。
男人把她紧紧揽在怀里,抬手抚着她汗湿的头发,语气霸道不容反抗:我给你送了六个人过来,他们留在齐国这段时间,一来负责保护你的安危,二来你根基不稳,他们能帮到你,三来替我监督你的行为,不许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就算选了面首,也只能看不能睡。
晏九黎闭着眼,浑身疲惫,连把他踹下床的力气都没了:如果我不要他们呢
那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你就不担心我把这六个人都睡了
就算你有这个心,他们也没这个胆。男人声音冷硬,说着亲了亲她的脸动作,乖,不许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