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的试一试,有的人在梦里也会配合,如果她明显不配合,你不要惊醒她!”
“甜甜!我现在抱你回房休息,可以吗?”
沈灵婉目光呆滞,并未言语。
赵亦恒只能主动伸手,轻轻的碰着沈灵婉的胳膊,见她没有反抗,便慢慢的抱起沈灵婉,往她的房间走去。
“你是谁?”可能是感受到颠簸,沈灵婉淡淡的问道。
脚下如风的赵亦恒,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并低头看着沈灵婉,只见小姑娘的眼睛慢慢的合上。
刚将沈灵婉送到她的房中,杜老便急急赶来,坐在床边把起脉,又摸摸沈灵婉的额头。
“哎呦!围这么多人干什么!都先出去,我来给她施针。”
众人闻言皆退了出去,独留赵亦恒还站在杜老身边。
杜老德高望重,忠勇侯在世时,便与之交好。并求着杜老诊治襁褓中的赵亦恒,可以说是看着赵亦恒长大的!自家孩子,那张口就是管教。
杜老抬头看着赵亦恒,问道:“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出去!碍眼!”
赵亦恒不回嘴,默默听着,就是不挪步。
“现在上心了?早干什么去了!你要是不躺在床上装死,小丫头能替你出主意上城楼?这丫头惊着了,要是醒不过来,你看老沈怎么治你!”
“亦恒并不知晓她会上城楼!”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关你的事,是吧!”
“不是不是,亦恒有责任。”
“你看看你那什么态度!认错极快,屡教不改!别用你对付别人那一套来敷衍老夫!老夫看着你长大,你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你不惹这丫头,她能跑这里来找你!”杜老发完火后,思虑了一会儿,又语重心长的说道,“知道你难,想着维系沈家这条线,老沈不是糊涂的人,当初能自亲去往南疆,是个心系百姓之人!沈家在京都和那些人斡旋,本就不易,你还给他们找事!你呀你!你不该牵扯这个小丫头!”
“亦恒知错了!等沈小姐醒了,我会尽快安排送她回京都!”
沈灵婉看着没有意识,但依旧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只是大脑陷入混沌,不做思考,浑浑噩噩。接下来的几天,她依旧反复发热,醒了睡睡了醒。
一直到了李山长来求见之日,才有了起色。
本来承诺十日之后小考,可是十日之期已到,沈灵婉并没有出现。学子们有些躁动,四处打听才知晓沈灵婉生病了。又不知道这个事情问谁,故全部集结在书院,求李山长问下此事如何安排。
李山长虽是个死读书、读死书的迂腐脑袋,但也是真心想学子们好的,只得硬着头皮求见战王。
赵亦恒自醒来后,便已经悄悄安排了很多事情,只是有些事情必须明着处理,故李山长第一次求见的时候,他并不得闲。
李山长无功而返,学子们知晓后,也并无多说什么,心中都藏着事,也无法安心学习。夫子们看着垂头丧气的学子们,也无心授课,只得求着李山长再次求见战王,给个准话,了了学子的心思。
“老朽参见王爷!”李山长欲行叩拜之礼。
赵亦恒抬手制止,并说道:“山长无需多礼!”
一旁的青竹自然会意,忙上前扶起正要下跪的李山长,并引到左边的圈椅上坐下。
“王爷,老朽此来并无他意,是因为沈小姐之前承诺,凡对大齐边疆有贡献者,可参加小考,优胜者,她会写十封推荐信,让学子们去参加国子监的入学考核。”李山长一番拱手感谢之后,并道出此番来意,“此事已经搁置有几日了,不知……?”
“山长应该也听说了,沈小姐那日城楼被惊着了,从那日起,一直都是迷迷糊糊,不曾清醒。”赵亦恒并未回答,而是一旁的青竹代为解答。
李山长抬首看向青竹,并问道:“那之前沈小姐是否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