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婉点头:“嗯!”
得了肯定回答,赵亦恒瞬间鼻腔酸涩,眼中蕴起微亮:“要等方四夫人的回话才能确定?”
沈灵婉扶着桌角,欲言又止,还是开口做了铺垫:“不论四婶回答什么,我也只是猜测,未经证实,不能肯定回答你。”
沈灵婉平日里和他胡闹,但正经事向来都是办的妥当。赵亦恒信她不会妄言,紧紧握着她的手:“我陪你一起等,一会不管什么答案,都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好吗?”
“好!”听着赵亦恒压抑着的暗哑声音,沈灵婉温柔的抱紧他,“十几年都过去了,最难过的时候都过去了。今后不论什么结果,我都陪着你。”
两人就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好久好久。
天渐黑,听见敲门声,赵亦恒对着门口喊道:“进来!”
青竹进来,禀告:“王爷,铺子里没事。”
“嗯!本王知晓了,下去吧!”
青竹赶紧道:“不是,王爷!您刚刚派暗卫去探消息,属下在街上遇到了,肩上受了重伤。让属下转告您,方四夫人说的是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大概就是成亲前一年,借着赏花名头,两家人相看的时间。”
“重伤?怎么回事?”
青竹仔细转述:“属下问了暗卫,他说进了方四房的院子,就感觉有人盯着他,他也不好直接去找方四夫人,就每个院子都转了一遍。”
“等天微暗的时候,他再去找的方四夫人。临走的时候,方家四房隐藏的护卫发现了他,就打了起来,好在离院墙近,就跑了出来。”
“说是看路数,应是从宫里出来的。”
赵亦恒蹙眉,看向沈灵婉,后者想事情,眼神放空不说话。逐,赵亦恒摆摆手,让青竹下去安排人照顾好暗卫。
沈灵婉瞧了眼赵亦恒,看样子事情是捋顺了,坐在书桌旁,将方四夫人说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
再提笔,带着赵亦恒捋时间线:“茹表妹今年十五周,你二十周,四婶成亲前一年,去掉怀孕日子。四婶见到方祥和敬嬷嬷起争执,是在你两三岁的样子,正好是母亲去世的时间段。”
“结合四婶说的这些,我怀疑是母亲发现了方祥与太后之间有首尾,招来了祸端。我记得爷爷和父亲说过,长公主骑马射箭不在话下,体质是极好的。断不会为了父兄的离世,伤心欲绝撇下你。”
“再加上刚刚青竹说方家四房有高手保护,我就更加肯定了。方家入京才多久,根基不稳,这种顶尖的高手,若是从宫里出来就不足为奇了。”
沈灵婉看出赵亦恒心中复杂,紧紧握着他的手,略带撒娇:“我能理解你,但是你要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那我是不高兴的。”
放空的眼神,收回了焦距,对上沈灵婉的眼神,赵亦恒心中更为复杂,心中又泛起了愧疚:“是我对不住你,不该应要拽你进来。”
这么懂事,反倒让沈灵婉不好意思矫情了。松开手,转身不再看他赤诚的眸子,唠叨起来:“既来之则安之,左右都是你的妻了,共担风雨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