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苏池才慢慢爬起来,这可比她小时候打屁股针的时候还疼。
她慢慢走过去拿医药箱,把红花油掏出来,半天没动。
她回头看了一眼,半晌,咬咬牙,选了最老实的虎斑,“虎斑……帮我涂药。”
她又趴到睡袋上,背对着虎斑,长发四处散落,水蛇一般。
虎斑立刻站起来,接过红花油,“怎么涂?”
苏池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你涂到上面……揉热,把淤青揉开。”
虎斑有点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忙打开红花油的盖子。
结果盖子是螺旋的,虎斑上下拔着当然打不开,他知道苏池的药珍贵,没敢把药瓶子捏坏,只能又递给了苏池。
苏池正要接过来打开,一抬眼发现虎斑的手都有点抖,心里的紧张突然就散了些。
这虎斑比她还紧张呢。
苏池拧开盖子之后把瓶子递给虎斑,又把手垫在下巴下面,等着开始了。
尽管已经做好准备,虎斑的手放上来的那一瞬,苏池还是抖了一下。
太陌生了,她年纪也不大,刚刚二十,还有点害怕。
陌生的双手在那里揉着,又疼又热,很奇怪。
好在虎斑也紧张,淤青揉散了之后赶紧收手了,手还在抖,抖的幅度还大了些,肉眼可见的抖。
苏池(|)还热着,身上一股红花油的味道,等感觉消下去才慢慢爬起来。
还是有点怪,不过能忍受,牛奶刚挤好,她要去把牛奶热一热,这样能杀菌。
刚好一个竹筒一锅牛奶,估计是有蒸发的部分,热好后填不满竹筒了。
做蛋糕是用不到这么多的,苏池往牛奶里加了白砂糖,热乎乎的甜牛奶能暖人心脾似的,苏池喝了一口,眼睛亮亮的,舔了舔唇上的白胡子。
正打算喝下一口,耳边传来一阵一阵声响,她抱着竹筒回头一看,狮烈黑着脸,摔摔打打的,有点气得样子。
见苏池看过来,狮烈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几步跨到苏池旁边,他傲气,什么都不会藏到心里,就直率道:“为什么让虎斑给你敷药,不让我去?”你是不是最不喜我?
苏池又喝了一口牛奶,“虎斑老实,你会动手动脚。”
狮烈想反驳,又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说不定真的会很享受。
狮烈咬牙,“下次让我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