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还有点呼吸不过来,就差一点,几人就天人永隔了。
狮烈和虎斑手也颤抖着,握得手里竹节虫四肢咔咔作响,他们有分寸,好歹得知道这虫族为什么要对小姑娘出手,所以留了这虫子一条命。
竹节虫的生命力顽强,失去四肢对它来说不算什么,呆滞的眼睛还盯着苏池。
小姑娘胳膊受伤了,她皮肤白嫩,平时做那档子事儿都要小心控制着,生怕弄疼了。
现在竟然被那虫子击中,留下了可怖的淤青。
几个雄性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把这虫子五马分尸,狠狠折磨。
但当务之急是赶紧回部落,和族长商量着怎么处理。
小姑娘受伤了,不能骑马,狼牙就抱着小姑娘往回走。
狮烈牵着马成才,虎斑则提溜着光秃秃的竹节虫。
至于它的四肢,就丢在原地没人管了。
苏池路上吸着气,疼得要死还是笑着安慰雄性们。
这几个人面色沉重,这一路走来也不说话,拳头紧握,明显在自责。
苏池把带着淤青的胳膊伸出来,要狮烈吹吹。
狮烈垂眸依着她,听小姑娘娇声道,“都怪这虫子,我又没惹它,只是采了几朵花而已,它要是看上了就直说嘛……”
虎斑第一次打断了苏池说话,“我们应该跟着你。”
而不是自负的观察一遍就放小姑娘自己过去。
苏池叹了口气,“这也不怪你们嘛,这竹节虫和树枝长得别无二致,又站那不动,你们察觉不到也情有可原嘛。”
小姑娘眉头紧皱,气呼呼开口,“应该怪的是这竹节虫,你们要学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好啦,别不开心了,我的胳膊好痛,一会儿把竹节虫掰断吧。”
小姑娘表情无辜,却说出来挺残忍的话。
雄性们不觉得奇怪,兽人就是这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在他们心里,小姑娘受委屈了,让这竹节虫碎尸万段都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