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了,你能来看一下吗?”
她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不去。”
前男友发小口中的“喝到胃出血”这件事的可信度在她这儿并不高,因为类似的电话自分手以来她已经接了不下五次。
上次是在她家楼下淋雨等她导致发烧,上上次是急着见她在路上发生了小型车祸,再上上次是什么她也记不清了,总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伤。
车祸那次她去看了,仅仅只是擦破了点皮。如果当时晚点到医院的话,伤口估计都要愈合了。
“他一直在念你的名字。”发小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好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别的不说,你俩好歹也当过几年同学,看在同学情分上,就过来看一眼吧。”
发小还特地强调了句:“这次是真的。”
只一个呼吸的起落。
她说:“我又不是医生,过去也没用。”
想到自己曾经发高烧去医院挂水,因为床位紧缺而不得不坐在走廊里输液的往事,她又补了句:“以后别玩这套了,总是占着床位也不好。”
通话开着免提,他听到后心颤了一下,方才所有的紧张、期待和接通电话后的喜悦全都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抹寒凉,渐渐浸透着感官。
其实他没想着喝那么多的,他只是睡不着。
他躺在病床上忍受着胃部的疼痛,看着好友不断地拨打着她的电话,接通后夸大其词描述着自己的病情。
他惴惴不安,怕她来后发现病情没那么严重,又怕她认为是真的却还是不愿来。
她的话让他感到难过,于是他拿过手机关掉免提,低声说:“即使我快要死了,你也不愿意来看我吗?”
她顿了下,语气冷淡:“你死不了。”
他说:“但是现在我真的快要死了。”
发小在他拿过手机的时候就悄悄离开了病房,满是消毒水味的房间里只余他一人。
他没了顾忌,?大颗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声音也变得颤抖。
“你不愿意见我,不愿意跟我说话,我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快要死掉了。”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别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哭泣而心软,依旧很冷静,语锋锐利异常。
“为什么不能?”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觉得我太过决绝?”
“可是我现在做的比不上你对我做的半分。”
隔着电话看不见对方,似乎心中的话更容易就能说出口。
她的心病早就痊愈了。现在已经可以不动情感地想到他,心脏再也不会为了他而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