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比厉栀大两岁,是厉槐的养子,却不是厉栀的哥哥。
他只是一条忠诚听话的狗——这是厉槐的原话。
裴屿知道厉家的家业与他无关,也知道厉槐从始至终没把他当儿子来看。但厉槐让他吃饱穿暖,教他如何在社会中生存。
他不介意当厉槐的狗。
那时厉栀不清楚厉槐的良苦用心,以为裴屿是他派来监视自己的眼睛。
她把裴屿当成透明人,在那件事发生之前,说话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第一次是刚见面的时候,厉栀跟他立规矩。
不准靠近,不准主动搭话,未经允许不准进家门。
这三点都没什么,裴屿本身也不跟她住一起。这个捡来的孤儿长得太好看了,厉槐担心少男少女暗生情愫,把对门买了下来给他住,没让他跟自己的女儿同住一屋檐下。
第二次是厉栀迷路了,打电话叫裴屿来接她。
“我就在一栋很高很高的楼前面。”厉栀这么形容自己的位置。
裴屿沉默了会,说:“宜淮有很多很高很高的楼。”
“这栋是最高的。”厉栀语气坚定。
“……你还是发定位吧。”
第三次是厉栀突然来例假,疼得起不来床。
裴屿帮她从超市里买了卫生巾,跟着网上的教程煮了红糖水。
厉栀前天着了凉疼得厉害,吃了止痛药也不管用。脑子一糊涂,开口让裴屿帮她揉肚子。
裴屿没同意,厉栀就威胁他。
“我明天就跟爸爸说你欺负我。”
湿漉漉的眼,凌乱的发,带着哭腔黏黏腻腻的声音。睡衣领口七歪八扭,露出大片如玉肌肤。
裴屿看见那里有一颗浅浅的棕色小痣,往下几分的衣料上有微微凸起。他知道是什么顶起了衣服,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厉栀的要求。
掌心下是少女柔软的小腹,裴屿僵着身子把手摁在上面,小幅度胡乱揉了几下。
厉栀好受了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而裴屿冲了一小时凉水澡,在半夜梦到了些不该梦的,精液和汗在被子上洇成了一团。
在那之后,裴屿意识到有什么悄然变化了。
面前横着一条岌岌可危的红线,一旦跨过就会万劫不复。裴屿本可以安全地远离,再给他一点时间就能重新整理好自己。
可厉栀没给他这个机会。
恶趣味和好奇心让厉栀变得可恨起来,她发现了裴屿的不对劲,开始用各种办法来捉弄裴屿。
比如,打电话给裴屿称水管坏了,穿着被淋湿的白色t恤给他开门。
被浸透的t恤根本无法将胸前两抹樱红遮盖,纤瘦的腰身在透明的衣衫下若隐若现,小巧挺立的乳房却被湿润的衣料勾勒出了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