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祝愿觉得这种无厘头的对话是不会出现她身上的,她也不觉得这样的话能起到什么安慰的作用。
可当陈述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表达爱意时,心里某处地方软的一塌糊涂,像是皑皑枝头的春雪融化,露出了新生的嫩芽。
祝愿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枯树,她比较想当一只小鸟。
她看过陈述小时候的作文,上面写着以后要成为一棵大树,为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遮风挡雨。
当时祝愿跟他说:那我就变成一只小鸟天天停在你枝头,你肯定会嫌我叽叽喳喳吵得你不得安宁。
陈述:为什么我们两个不能当人?
祝愿:可能是因为我们恋爱了吧。
恋爱中的人,要么是猫要么是狗。
他俩比较特殊,一个是树,一个是鸟。
-行野-
温芃会做饭,但跟祝司年在一起后就没再做过了。
一是因为家里有负责做饭的阿姨,二是她对厨房很抗拒,除非必要否则不会下厨。
学做饭是因为父母工作忙,她得做饭给弟弟吃。
第一次独自下厨就被油溅到了手臂,起了一个很大的泡,很疼很疼,温芃用冷水泡了几分钟,又掰了段阳台的芦荟涂了好久才感到没那么痛。
妈妈下班后,她本来想跟妈妈讲这件事,可妈妈一回到家就问弟弟今天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全然没有看见她手臂上的伤。
温芃也很害怕洗碗。
十岁那年洗碗不小心摔碎了盘子,被爸妈揪着耳朵骂了一晚上,此后每次洗碗都小心翼翼,生怕再摔碎一个碗或一个盘子。
一个碗也才四五块钱,温芃却因为这四五块钱,担惊受怕了整个童年。
她厌食最严重的时候,会在跟祝司年推碗的过程里把不小心把碗给砸到地上。
里头的粥全洒了出来,碗碎得七零八落,那声音让温芃想起童年,僵在原地生怕祝司年像她爸妈一样发火。
“吓到了?有被烫到吗?”祝司年难得焦急,蹲下身去看她的腿生怕粥或者碗的碎片伤到了她。
后来温芃才知道,祝家的东西都不便宜。
她砸碎的那个碗比她一个月工资还贵,她生气时摔碎的那个花瓶可以买下她当时工作的公司,这些祝司年从没跟她提过,他只在意她有没有因此受伤。
事实上祝司年并不是如此大方的人。
祝愿曾不小心把他收藏的花瓶给撞到碎了一地,第二天就收到了单子让她还钱并且赔他新的花瓶。
学音乐的能赚多少钱,祝愿含泪从小金库里掏钱,然后再也没去过祝司年和温芃的家。
-狗-
冉瑾其实不怎么爱说话,但跟元序在一起时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