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喻脸也有点红,用手背压了下脸,“没事,我也梦到过你。”
这回换霍驰好奇了,“什么梦。”
“春梦。”
陈喻坦荡地将青春期少年少女较为忌讳的事情说出,自然地就像跟同学聊小时候上课看课外书被老师罚去教室门口站着后自个跑去买冰淇淋被抓回来写检讨一样。
性事于她而言,跟吃饭的区别仅仅在于人不需要一天做三次爱。
“要不我们试试?”陈喻想试的东西不言而喻。
霍驰皱起眉,“我们还是学生。”
“你不想吗?”陈喻放轻声音,将手放在他手上。
白皙的指节搭在他手背上,她手很小,有时候试卷太多一手握不住还得放在胳膊上搬回来。
有点凉,比他的体温要低,碰到一起时霍驰却觉得烫,想抽出来又动不了,由着柔软的指腹蹭弄他指节。
霍驰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不知道,这样子……应该不对。”
身边打球的朋友有聊过性经历,一些是跟女朋友,一些是去红灯区,霍驰每回听了都皱眉。
他不像陈喻那样对性事看得开,观念有些传统,觉得这种事只能跟未来的妻子做,不然就是对彼此的不负责。
他想跟陈喻步入婚姻吗?他们认识不到一年,九月份认识的,现在才第二年六月。
他只知道陈喻的妈妈是医生,知道陈喻童年很多趣事,知道她喜欢看侦探小说,知道她笑起来眼睛会变得弯弯的像月亮。至于她的生日,她是哪里人,还有她转来淮中的原因……这些霍驰统统都不知道。
可这是陈喻。
是陈喻在问他要不要跟试一试,问他想不想要跟她做爱。陈喻甚至说过喜欢他。
欲望的烈焰越是被遏制,就越是烧得厉害,霍驰的理智在陈喻凑近的这一刻几乎被烧成灰烬。
这里是无人的教室,摄像头前几天坏了还没人来修,走廊安安静静,头顶的风扇在咯吱作响。
没有人会看见。
霍驰闻到了女孩身上的味道。
没有人会看见,只是亲一下,没有人会看见。他无力地用这个理由扫清理智与情感之间的抵牾,自暴自弃低下头。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离,陈喻没闭眼,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霍驰,你是喜欢我的吧。”
以疑问的句式,用肯定的语气,陈喻偷笑了声,将书包从柜子里拿出扔给他,“我妈妈今晚值夜班,你要来看看吗?”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特大暴雨,预警发了好几个,霍驰和陈喻都不太在乎。
他们在陈喻生活了十几年的房间里接了第一个生疏青涩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