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姜宗文把姜止从楚伯承怀里夺了过来,“多谢大少爷带姜止回府,但她年纪还小,请大少爷以后尽量不要带她出去。”
楚伯承怀里空了。
心也跟着发空。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然而,他习惯了沉默寡言,最终也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只拿起手里的糕点盒子,沉声道:“这是姜止买的糕点。”
姜宗文只是淡漠瞥了一眼,也没接,就抱着发烧的姜止,急忙进了府。
他又让人去打听,楚伯承带姜止出府后做了什么。
其实姜宗文并不反感楚伯承。
准确来说,他对楚伯承无感。
可当知道楚伯承竟然带姜止去那种污秽的地方,害得姜止发高烧,他顿时对楚伯承生出一丝反感。
在姜止床边焦躁地走来走去,姜宗文道:“好歹是督军府的继承人,这也太没规矩了,擅自带着阿止出府,还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这事我要去找老太太。”
楚雪萤正在心里嫌姜止麻烦,一听姜宗文这么说,她赶紧拦住,“你别去,如今督军就伯承这一个儿子,整个楚家也只有这么一根独苗,不管是督军还是老太太,都很看重他,你去了也是自讨没趣。我劝你不要因为姜止得罪伯承,不然的话,不管是你,还是姜止,以后在督军府也没了立足之地。”
“是啊,寄人篱下确实要夹着尾巴做人,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是楚家人。”姜宗文明目张胆地讽刺,“所以即便受委屈,不管是阿止还是阿娆,都得伏低做小,整日看着别人脸色生活。”
楚雪萤脸色黑沉,“姜宗文,你什么意思?”
姜宗文捏着眉心,不再说话。
之后,任由楚雪萤再怎么说话难听,他都没吭一声。
三日后,姜止病愈。
姜宗文总算放下心。
他要出门谈生意,正好碰上楚伯承要出门。
楚伯承沉默了几秒,走到姜宗文面前,问道:“姑父,姜止现在怎么样?”
这还是自打姜宗文进府之后,楚伯承第一次这么叫他。
但想到楚伯承是害姜止生病的罪魁祸首,姜宗文没给楚伯承什么好脸色,“已经好了。”
楚伯承嗯了一声。
姜宗文懒得理会他,坐车离开。
楚伯承第一次被人嫌弃到这种地步。
他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可这次,他心里莫名有些发闷。
傍晚下学,楚伯承特意去街上买了姜止喜欢吃的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