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笙已经四天没有见到祝茵了。
她瘦了许多。
“跑什么?”他嗓子有点哑,带着鼻音。
祝茵皱着眉抬头,“你感冒了?”
沈南笙轻笑,“你担心我?”
六年,习惯早已经刻在骨子里,无法忘怀,下意识地询问让她觉得难堪,听到这跟嘲笑的问话时,脸色刹那苍白。
祝茵冷笑着说,“沈总,别太自恋,我只是担心你会传染给我罢了。”
她说气话的样子很可爱也很明显。
眼角带着红,眼神也闪烁,本该理直气壮的,却莫名心虚。
这么多年,还是改不过来。
沈南笙以前嫌弃她态度的明显,太幼稚,无法让人信服,她本来就年轻还是个女人,合作的那些人自然而然地看轻。
每到这时,沈南笙就教她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祝茵一直都学不会。
哪怕到现在。
他眼神恍惚,好似回到从前,然而当视线落在她那可以疏远的举止上时,眸色骤然一沉,他沉声地说,“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说谎时很假。”
祝茵抬眸看他,表情淡漠,“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辞职了,沈总要是没什么事,我还要去忙。”
她转身要走。
沈南笙猛地擒住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将她抓得很紧,就像刚买回来时最紧实的钳子。
祝茵吃痛地皱眉,“沈总,麻烦你自重!”
她看他的眼神很冷,冷到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
沈南笙心情烦躁到快要爆炸。
他却不得不强忍着,这是在外面,而且还是沈渡的地盘,在这里,祝茵并不是他的所有物,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暴躁到濒临发火。
他眸色沉得可怕,自认为冷静地问,“顾晓要在这里举办生日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