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门板冷冰的触感刺激着祝茵铭感的神经,她望着眼前表情讥讽,穿着依旧整齐的沈南笙,心里的羞愤和委屈到达了极点。
她知道她现在有多不堪!
她拼命的挣扎着,逃脱着,最后发现一如那六年,他轻而易举的高高在上掌控着她,把她玩弄在鼓掌中!
眼里再次被泪花模糊了视线,祝茵忽然嗤笑了一下,紧紧地睨着他,一字一句的发问道:“这。。。难道不是你想,看见的吗?”
她明明在笑,可是说话间,泪水顺着下颚,滴落在沈南笙的手上。
无比的滚烫,让沈南笙整个人微微一僵。
他下意识的微微松了手,夜色里,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滑过复杂的光。
四目相对,两人无声的对峙着。
祝茵哭的眼睛,鼻头,还有巴掌大的脸,全都是红的。
但一句服软的话,她都不会说。
沈南笙薄唇抿紧,松了手,转而一把抱起了她。
祝茵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手上用劲儿的搂紧他的脖子。
她无声的深呼吸一下,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身下触碰到柔软的床褥,祝茵几近全身僵硬。
只是。
她做好了今天一整晚舍命陪小人的准备,身侧的人却没了动静。
反之,他的呼吸越发的均匀,那是快要进入梦乡的预兆。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祝茵都在胡思乱想。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平静的相拥睡觉,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说起来人生真的很奇妙,她来国外之前都做好和沈南笙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了。
没想到,现在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他不要自己的身体,那她还能给他什么?最重要的还是母亲的病。
在乱七八糟的思绪中,祝茵眼皮子越来越沉,身侧平静有规律的呼吸声竟成了助眠曲。
。。。。。。
第二天,祝茵是被沈南笙叫醒的。
“今天星期六,我不上班。”祝茵愤愤然的用被子蒙住头,嘀咕道。
许是昨晚睡得实在太晚,她竟能在和沈南笙同一张床上的时候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