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要是再闹,彩礼的六十万你一分也落不着。我和家慧是领证后下的彩礼,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念着你是家慧的母亲,我可以不追究彩礼的去向,可若是以后你再来骚扰欺负家慧,别怪我一纸律师函,起诉你非法侵占我们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
两个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们不懂法,但是看到警察点头,像泄了气的皮球。
孟兰万万料不到,张家慧一向听话,竟然会偷户口本跟我领证。
要是张家慧是寻常人家,我自然愿意走正常流程。结婚,领证,一切水到渠成。
可她有个妈,还有一个如蛆附骨的弟弟。
我不得不防。
我护着张家慧离开警局,张庆年毒舌似的眼睛紧紧锁定我们。
我听到了后方他和孟兰的争吵声,然后扭打声和警察的呵斥声交杂在一起。
4
到底是亲人,一路上她郁郁寡欢。
我以为她是不开心婚礼,做个鬼脸逗她笑,“家慧,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补办婚礼怎么样?”
她只是缩在我怀里,半天不说话。
到了新房,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意思装修的,我俩坐在沙发上,我想凑过去吻她,被她躲开。
然后她眉眼坚定的看我:“安之,我想读研,想考公,想赚很多钱。”
只有自身强大,才不会被人拿捏。
这些都是她立足的根本,让她不必再看家里的脸色,不必完全依附于我。
她想独立。
就像当初我妈孤注一掷的选择去上班一样。我妈从来不是家庭主妇,他和我爸一样有工作,有自己的事业,两个人教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学生,携手走过了半生。
当时流行家庭主妇,女人在家带孩子,男人在外工作。我妈的行为在八零年代就是离经叛道,可我爸选择了支持。
爱,从来都不是束缚。
我自小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
我说:“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婚礼你想什么时候办,都可以。”
张家慧吻上了我的唇,触感柔软,举动轻柔,撩拨着我的心,我回之炙热,加深了这个吻。
后来我为生意忙的焦头烂额,在谈成后去金店挑选了一个金手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正好遇到了金店三十周年的活动抽奖,我捧着一大一小两个礼盒,一脸神秘兮兮的打开卧室的门。
“老婆,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金店的logo刻在盒子上,她娇嗔的看了我一眼,毫不意外的取出镯子戴在手上:“很合适,谢谢老公!”
我举起手中的箱子,高高举起,炫耀似的说:“这可是金店抽奖的一等奖,家慧你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