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她边径直朝着客厅外走去。
声音虽然还是温柔不已,可她目视前方的眼神却冷漠异常。
这一刻,她完全当手塚三人是空气,眼角的余光都没施舍出去一丁点,就抱着奶团子横冲直撞地离开。
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雪奈的霉头,因此,谁也不敢搭腔说话,更不敢上前阻拦,甚至连表哥·桦地,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只敢目送着雪奈离开。
安静的客厅里,唯有雪奈离开的脚步声响起,三个大男人都噤若寒蝉地站在原地。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三人的眼前,连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三人继续沉默了好半晌,确定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动静的时候,才终于劫后余生地长长呼出口气。
下一秒,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手,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富士山的火山喷发,也不过如此!
迹部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将自己摔入沙发里,随后,他看着手塚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不禁埋怨了一句。
“你说你惹她干什么!”
任人欺负的小白兔突然变成母老虎,搞得他都有些心惊胆战的!
面对迹部的埋怨,手塚微垂下头颅,沉默以对。
他根本没把迹部的话放在心上,只是······
想到小朋友哭的那么惨,还有雪奈怒不可遏的模样······
说不出的心疼在他心头翻涌,作为“始作俑者”,不知道他能不能留下来赔个礼,道个歉?
然而,异想天开的想法还未出口,就被人打得七零八落。
“你们该走了。”
谁都没料到,桦地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赶人。
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迹部闻言,当即出声附和:“对,手塚,你是该走了!”
即使他都已经听到了桦地说的是“你们”,但是,怎么会呢?桦地怎么可能赶他走?赶的肯定只是手塚!
可正当他稳稳当当地坐着,一动都不动的时候,桦地的目光竟然在此刻朝他看了过来。
你也走!
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他瞬间从桦地的眼神中读出了这个意思。
迹部着实惊愕住了,有些傻乎乎地拿着手指,指指自己,不敢置信地问道:“我也是?”
没有犹豫一秒钟,桦地果断地点点头。
是的,你也走!
迹部:······
头一回,这可真是他人生中头一回,被桦地这么无情地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