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一样的语气,带着酒气的粗重呼吸都挑战着简繁的神经,大脑像是有人用针一根根戳刺,
简繁厌恶地皱了皱眉,忍无可忍地一把推开了盛慕白。
本就是长期锻炼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类型,这一用力下去盛慕白被推得踉跄地靠着对面的墙壁才险些站稳。
简繁拍了拍身上沾的墙灰,居高临下地看向盛慕白,不想纠缠浪费时间正要提出分手时,盛慕白却红着眼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他站直了身子,盯着简繁一瞬不瞬地说道:“我他妈玩腻了,简繁我们分手。”
这话一出,饶是宠辱不惊的简教授都惊了一瞬。
似是没想要人的脸皮竟然可以厚到这样的程度。
盛慕白越说越上瘾,靠着墙冲简繁笑道,“既然被你看到了,那也不妨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暴怒的失智情绪瞬间被头痛欲裂带来的难受给覆盖,简繁攥着手极力隐藏着这份不合时宜的脆弱,高傲的自尊心绝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丝破绽。
他看起来耐心十足地听着,甚至教养极好的没有打断对方恶心的话语。
男人无动于衷的平静让盛慕白愈加暴怒,死死盯着简繁近乎低吼道:“追求你只不过是一时好玩,可惜你这种男人实在是无趣得可怜,大街上随便一个都比你知情识趣,”
说着,他一把捞过站在一旁的年轻男人,搂着他重重地在对方嘴上亲了一口,恋恋不舍地在对方唇齿里搅弄,直到年轻男人呻·吟了一声,软成了一滩春水挂在了他的身上,在昏暗的光线里盛慕白看向简繁。
对上他挑衅的视线,简繁牵了牵唇角不疾不徐地说道:“盛慕白,你有句话说的很对。我的确,从来,没有爱过你。”轻拢慢捻的尾音微重,嘲弄十足。
白炽灯从头顶散满简繁周身,眉眼的讥诮刻画得分外明显。
“当初同意和你在一起……”简繁慢条斯理地晲向盛慕白,眼神像是怜悯又似同情,连唇角的弧度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也的确出于可怜。”
“简繁,你他妈……”盛慕白暴怒得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恶狠狠地朝简繁扑去。
下一秒,简繁的拳头重重地砸向了盛慕白。
一声痛呼,盛慕白踉跄了几步,脚步不稳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身子弓了弓,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而地上歪歪曲曲的透明粘液已经蔓延到了盛慕白的鞋尖,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凶狠地朝他身上爬去。
白炽灯从头顶落下,在简繁身后氤成浅浅的光环,却溶化不了他面上的冷峻。
从裤兜里套出了一张消毒纸巾,慢条斯理地撕开,简繁仔仔细细地擦了擦被盛慕白碰触过的地方,
灯光下一双拿手术刀的手,骨节分明漂亮得像是艺术品,他将消毒纸巾团成团,居高临下地将垃圾扔到了盛慕白的身上。
冷淡的黑眸逼视着擦了擦唇边鲜血的盛慕白“别再让我看见,你这样的垃圾。”
简繁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