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楠倏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这根木头指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简繁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这才发现他的浑身绷得很紧。
皮肤紧触的瞬间王宇楠立刻偏头看来。
这瞬间,男人倾泻的目光将简繁完全笼罩。
察觉到他的软化,简繁笑了笑问道“寿星想去哪里,难道是想逃单?”
谁都知道这话是在打趣,众人也配合地笑道“哈哈,估摸着他在奔三的路上狂奔习惯了。”
而走出几米远的盛慕白却转回头,视线在简繁握住王宇楠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
都是成年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刻意营造之后气氛恢复了热闹。
吃过饭胖子还要去酒吧坐一坐,简繁表示拒绝时几人还想留,王宇楠出言阻止“你们可积点德吧,人简教授的作息规律得可以写进教材里了。”
告别时,王宇楠将简繁送上出租车,拉开门时问了一句“多久分的?”
“上周?”
“好。”
“回去吧,他们还等着你。”简繁弯腰上车。
王宇楠点了点头,目送着出租车开远,直到彻底汇入车流里,他站在霓虹下,许久后笑了笑。
回到家时已经八点半,简繁忍不了一身的火锅味,也顾不得饱不洗澡这样的古训,拿着换洗衣服朝洗手间走去。
路过客厅时他习惯性地扫了一眼玻璃缸,就见它一如往常地支着脑袋蠕动着腕足趴在玻璃边缘。
洗完澡,他没回书房,在客厅的落地窗外站了一会,看着脚下安静的小区眺望着天上细细的月亮,他折身回到客厅,弯腰,拉开茶几的抽屉,找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烟。
细长的烟夹在手指上,‘啪’的一声点燃打火机,猩红点燃,他吸了一口,很快又吐了出去。
看着烟雾在夜色中缭绕,他神情有些怔忪,直到烟快燃烧到烟蒂时,他轻咳一声将烟头扔进了烟灰缸。
看着燃尽的烟灰,他低声说了句“生日快乐,简繁。”
简繁背对着客厅站了多久,水里的小章鱼支着脑袋就那么看了他许久。
不知道它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腕足的尖尖在水里不安地摆动着,几次都想从水族箱里爬出来,最后却只能紧紧贴着玻璃,将圆溜溜的小脑袋尽可能地靠近简繁站立的方向。
好似无论发生什么它都会一直注视着他陪着他,哪怕时光再漫长,它也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将孤寂驱赶。
而简繁回到卧室前,看了眼章鱼,还提醒了自己明天将它送去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