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低气压一直保持到出飞机场坐上一辆出租车,他都没有去管那胆大包天的狗东西跟上来没有。
直到关上车门,简繁瞥见了行李箱上一团透明的粘液!
回到家,简繁没去管那变成人形的狗东西,冷着脸去洗完澡后,扫除了一身的狼狈后他终于肯看一眼站在门边的白发男人。
见他看向自己,斯诺立刻对爱人讨好地笑了笑。
简繁挑了挑眉,“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见躲不过去,斯诺肩膀立刻塌了下去,“对不起。”
简繁抿了抿唇,没说话。
以为爱人又会不再理他,斯诺自责地垂下眼角,想要说些保证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本能对简繁的渴望太过强烈,无时无刻不在忍耐着想缠住贴紧的欲·望。
就像到底下压制的岩浆,一旦受到刺激,渴望就会被瞬间点燃爆炸,根本无法控制住本能的冲动。
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怕吓到喜欢的人。
罕见的沉默,让简繁看清了他眼底浓烈的自责。
如果这个时候斯诺为自己辩解或者是早借口之类的,简繁肯定不会原谅,可是偏偏他却没有这样做。
简繁记得斯诺之前说过的话,因为精神力污染他控制不住本能,这个本能可能就是指的其他触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章鱼的每条腕足乃至每个吸盘都有独立思考能力,无须通过大脑就能决定怎么做。
白天在酒店时,有一条触手就在试图驱赶其他触手,这说明祂们的意识有时候不能达到统一。
但是即便如此,想要简教授摆出好脸色,那也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于是很快,他就转身准备回房间睡觉。
卧室门被关上的瞬间,斯诺耷拉着肩膀像是一条被遗弃的狗狗。
他站在明亮的光线里,身后拖了很长的影子。
他缓缓地坐回了沙发,无精打采地垂下脑袋。
又惹简繁生气了,这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甚至抱住脑袋,绝望地想着要不要再找个人来杀自己一次……这样简繁是不会就会心软地再次原谅他。
就在他这样想着时,卧室的门突然打开,斯诺倏地抬头。
简繁将手中的薄被扔到了沙发,冷着脸又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直到门再次关上,斯诺才从巨大的惊喜中反应过来,一把捞起被子,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简繁没有生气!
简繁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