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车里,简繁抿着唇,沉默而专注地开着车。
摔在后排座椅上的男人却明显已经被药效冲破得没有多少意识了,他开始用力地撕扯着,好似裹在身上的衣服是束缚。
纽扣崩裂的声音,还夹杂着不成调的闷哼声,喑哑潮湿,是一种含着浓稠欲念的呻……吟。
等待红绿灯时,简繁终于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去。
白发男人也好似无意识地看着后视镜,简繁就清楚地
对上那双被欲望熏染的蓝眸,像是深海里的引诱渔人的海妖。
此时,男人身上宽松的棉麻衬衣已经被完全扯开,他伏在座椅上,像是贪图皮质椅的冰凉而微微蹭着。
一幅从高高在上的圣洁堕落成被欲念掌控的魔物,像极了能陈列在展览柜里的油画。
简繁深吸了一口气,倏地错开了眼。
他脑子里无法自控地想到了那一夜,团子躺在沙发上的模样。
那样的勾人……那样的引人冲动。
明知道骨子里不是同一个人,可却是一模一样的脸。
简繁知道,他必须得离这个男人远点。于是,在看到下个路口有酒店时,他毫不犹豫地停了车。
脱下长风衣,将男人严严实实地裹住。
他扶着对方朝酒店里走去。
这次,男人却变得十分不安分。
像是被药效驱使着,不停地蹭着简繁的脖颈,滚烫的唇瓣摩擦过敏感的软肉时简繁身体一僵。
而对方却喘息着愈加上头,像是无比渴望地含住了简繁的耳垂。
深吸了一口,简繁立刻将头偏开,“你他妈给我安分点。()”
简教授很少说脏话,一是处于良好的教养,二是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是此刻,却明显已经压抑不住心口的烦躁,又或者说是有些恼羞成怒?
抱≈hellip;≈hellip;抱歉?()_[(()”男人强忍着让自己偏过头,尾音轻轻颤抖着,连说话都好像是耗尽了所有的自制力。
简繁的视线在他拉长的泛着薄红的脖颈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又强制镇定挪开视线,一脸平静地搂着男人再次朝宾馆前台走去。
可是开房时,酒店前台要求出示两个人的证件时,简繁只好低头问了句靠在身上的男人“你的身份证呢?”
“唔……”换来的却是一声粗哑的喘息。
简繁倏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在前台面红耳赤中,简教授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狼狈转身朝大门走去。
直到再次回到车里把男人扔在座位上,即便是体力远超普通人的简教授也已经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