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了茳芏的威慑,叁女复举起手中银丝包挟过来。师祁芸护着玉琳琅步步后退,眼珠四处打量,寻找着有无可供利用的救命稻草。
“引气入掌,聚力于指,发如雷霆,连若焰器。”玉琳琅在她后面默默说道。
“这是什么功夫?”
“你照做就是。“
“哦。”师祁芸中指拇指相捏,弹石子一般隔空那么一弹,分别弹中叁女肚脐两旁的天枢穴,如此重击几次,没多久叁女就捂着肚子面露难色。
叁女难为情地遁入竹楚之中,师祁芸好奇去看了几眼,再见到她们解开裤带蹲下去后,心中了然,不再去看,赶忙扭头带着玉琳琅坐上牛车逃命去。
“想不到你也会用这种下叁滥的法子,点她们穴道让她们腹泻不止,亏你想得出来。”师祁芸越想越笑,“我刚才点了那么多下,她们这会儿估计腿都拉软了。”
玉琳琅安然裹上头巾遮住面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哈?”行驶间耳旁的风很大,师祁芸没听清,要她再说一遍。
玉琳琅却看向山上,在山巅处,几道身影起起伏伏若隐若现,她让师祁芸再快些,庵门怕是有事发生。
此时寺庙塔楚中,叁人一路缠斗上山,已过了百余回合的手,年逾叁十的紫衣美妇停在九层的小塔上,姿态张扬地嘲笑着对面塔尖一身短打的灰衣女子:“师姐,十年未见,你憔悴不少啊,你不过只年长我几岁,如今看来,却像是比师妹我大十岁有余呢嗬嗬。”
李式微不睬她,而是看向另一边塔尖的女人,问:“清秋呢,怎不见她来?”
“她……”夏萐哽咽。
反是夜凝紫笑着接话:“你不知么?她死了,死在当年便翻不了大浪的七绝门手里,她怕是参加不了我们的十年之约了。”
闭关至今不问世事的李式微瞳孔放大,面色不明道:“她既未来,此次相约就算不得数,我们改日再战。”
夜凝紫突然暴跳如雷地吼出声:“你聋了么?她死了!这辈子都赴不了约了,狗屁的改日再战,今日你我必须分出个胜负!”
代掌庵门多年的夏萐不知她突然发什么疯,此次比试是赢了便不用继承庵门掌门之职,十年前也不见她这般急切,如今是怎么了?这样等不得?
“你要赢,我让你赢就是,我认输。”李式微飞身下塔,要离开庵门。
“你去哪儿?”夜凝紫降下,拦在她面前。
“还能去哪儿?”李式微面覆寒光,道,“我去端了他七绝门。”
“就凭你?我可是听说杜无绝的魔功已快大成,凌师姐是我们几个中功夫最高的,她都对付不了他,你又行了?”
李式微盯着她的眼睛,问:“如果是我们叁个一起呢?”
夜凝紫沉默。
夏萐也上前阻止李式微道:“仇当然得报,但更要从长计议,这般冒失冲过去,送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