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身上的疤,有好多好多”
比起彦恒臣的性命,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身上这些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
九个弹孔,数不清的伤疤。
有多少个足以将彦恒臣拽进地狱,足以让他长辞于世,足以让他彻底消失。
周倾可抛弃了所有顾虑,他紧紧的抱住彦恒臣。
这具强壮的躯体经历过多少次鬼门关,又从里面爬出来多少次。
“哥哥”周倾可哭着喊他。
彦恒臣最不会哄人了,他拿这个又哭起来的少年毫无办法。
他以前从没想象过自己这一辈子竟然还能经历这样的事。
若是从前有一个人来告诉他。
以后会有个人扑在你怀里哭,偏偏你还拿他没办法,哄又不会哄,让他继续哭你还心疼。
k一定会说:“不可能,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我会掐着他的脖子让他闭嘴,或直接杀了他。”
可现在,彦恒臣伸出手。
却只是放在少年的后颈,嘴唇轻轻吻在他的发间,生怕自己多用一丝力气都会弄疼他。
这还真是
只能心疼了。
好在周倾可的眼泪不是无限供应的。
彦恒臣给他擦了擦下巴和脸颊。
无尽的爱意最终只凝成一句温柔的:“好了”
字句结尾拉的很长,沙哑好听的嗓音拉回了周倾可的思绪。
“哥哥。”
“嗯?”
周倾可抿着嘴,耳垂粉红。
彦恒臣好温柔。
周倾可看着他,“在我们回去之前哥哥能别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