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吃饭吧,我感觉叫花鸡应该也熟得差不多了,咱们吃了之后抓紧时间再在山里头转一圈,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最后那一味药。”
长白山可不像畲山那边那么安全,这儿连接的毕竟是大片的原始丛林,里面充斥着各种未知危险,说不定在哪个地方就藏着凶猛的生物,就算忽然窜出来一只虎啊豹啊之类的,叶青都不觉得奇怪。
“要是找不到那味药怎么办?”
顾卫北还挺担心的,找不到那味药,给他哥治病的事儿就又得往后推,这可咋整。
叶青耸了耸肩:“找不到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回头去县里面找那位古院长问问,或者不行的话我再找隔壁部队农场的赵场长或者乔教授帮忙,让他们去省城打听打听,新鲜的找不到,炮制好的药材肯定有,放心吧,问题不大。”
听到叶青这么说,顾卫北这才放下心来。
吃完了烤鱼和红薯,三人才把火堆再次扒拉开,将埋在里面的叫花鸡给翻出来,把烤得焦干的泥巴敲开,露出了里面鲜嫩多汁又香甜浓郁的叫花鸡。
这鸡一开封,前面吃的那俩瞬间就被比下去了,本来都已经吃得快差不多的四人,这会儿看到这只叫花鸡后,又再次味蕾大开,迫不及待就分餐开吃。
一只鸡被分成四份,两只鸡腿两只鸡翅,都顾忌不上啥吃相了,抓起来就大口开啃。
野鸡天天在山里跑,肉质本来就比山鸡还要好吃,再加上这个特殊的烹饪方式,好吃到四人差点连舌头都给吞下去了。
最后连带着那几头鸡爪鸡
屁股甚至整个鸡架子都被顾卫北嘬干净了,四人边吃边打嗝,不小心都吃撑了。
正各自端了个铝饭盒,慢慢喝着炖好的鸡杂菌菇鲜汤呢,忽然旁边顾卫南就“哎哟”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就冲着旁边顾卫北委屈地喊道:
“顾卫北你打我干嘛?找揍是不是?”
顾卫北正双手捧着饭盒意犹未尽地回味着刚刚那叫花鸡的绝美滋味儿,心里头还在慢慢琢磨着,他已经把叶青那个叫花鸡的做法偷师完了,等下回再跟着他爸还有姐夫他们进山,他一定要找机会露上一手,让他们也开开眼界,尝尝这道神仙菜肴!
正沉浸其中呢,忽然就被顾卫南推了一把,并且他姐一口黑锅就朝他扣了上来。
顾卫北只觉得莫名其妙,指了指他手里的饭盒:
“我没打你啊,我喝汤呢,我打你干嘛?”
顾卫南可不信,平时顾卫北最喜欢干这种缺德事儿了,总会趁着她不注意搞偷袭,在背后敲她一记暴栗,然后在她找他算账的时候,他又各种装无辜,表示不是他干的,次数多了顾卫南都对这一招免疫了,反正只要被打,就认定是顾卫北干的!
这回顾卫北是真冤枉,他光在那儿琢磨叫花鸡的做法了,生怕自己漏下了某个环节,还准备找叶青再请教请教呢,哪儿有那空闲去弹他姐脑蹦子?
“谁打你了,你赶紧喝你的汤吧,吃完了咱们就继续进山林子里找药材去,采完了趁太阳下山之前赶紧回去!”
顾卫北没好气地怼了他姐几句。
顾卫南都快被气死了,她也是真委屈啊,明明就是顾卫北这坏家伙干的,力气那么大,她感觉自己的脑门都肿起来了,疼得她眼冒金星,可这家伙竟然不承认,太过分了!
就在顾卫南隐忍着怒气,打算喝完汤再找这个罪魁祸首算账的时候,又一个东西飞了过来,径直砸在了她的脑门上,那东西甚至还反弹到了顾卫南的饭盒里,那鸡杂菌汤溅了她一脸。
“啊——有完没完?!”
看清楚那铝饭盒里面飘着的竟然是一个硕大的松球后,顾卫南顿时气炸了,站起来就朝着那东西飞来的方向怒目而视。
没想到这一看,她就傻眼了。
砸她松球的,根本不是顾卫北,而是一只怒气冲冲的黑皮松鼠!
只见四五米外的一棵高大挺拔老松树上,一只黑不溜秋的松鼠正在树杈上气得不停跳脚,见顾卫南朝着它看了过来,那家伙又从那鼓囊囊的腮帮子里面掏出了一只松球,竟是又一次朝着顾卫南给砸了过来。
顾卫南这回不能再站着挨打了,赶紧一把闪躲开,然后气得脸色铁青,抹了一把脸上的鸡汤后就冲着那松鼠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