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清晰地听到了它的声音,可嘴上说的,行动做的,却背道而驰。
“你需要好好休息的。”
他说。
“我需要小阳帮帮我,”付尘雨说,“这里病了,只有小阳才能治得好。”
“……可是,很过分。”
向阳垂着眼睫,不敢与他对视,“你太过分了。”
付尘雨又一次问道:“为什么?”
向阳答不上来了,只是摇头。
付尘雨喉结滚动,一次又一次地唤着他的昵称,对他说“你真好”,又说“好喜欢”。
向阳怀疑自己也发烧了。
他稀里糊涂的,手一直乖乖地捧着,不怎么敢动,但付尘雨似乎已经很满足,也很享受。
“小阳,”付尘雨用湿润的、微微泛着红的眼睛仰视着他,仿佛一只被抛弃的、亟需怜爱的可怜猫咪,“想亲一下。”
和他们此刻正在做的事相比,这是一个多么正当的请求。
向阳没有动弹。当付尘雨双手同时搂住他,把他带着坐上自己的腿,他也没有躲。
那之后的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他闭上了眼,然后又半推半就地张开了嘴。
距离上一次这般热情的接吻,已经过去太久了。
他不敢承认,自己早就已经馋了。
当付尘雨的手按在了他身上同样的位置,他并没有产生任何抵触,还涌出了隐隐的期待,就连自己的手,也变得主动起来。
一个热烈的、让人心跳加速,又稀里糊涂的晚上。
连续两天在同一张船上醒来,睁开眼时,向阳依旧回不过神。
近在咫尺,是付尘雨的睡颜。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苍白却精致的面容,直到昨夜的记忆在大脑中完全复苏,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身上衣衫完整,付尘雨也同样。
当一切结束,疲惫感汹涌来袭,他们搂在一块儿,又交换了无数或深或浅的吻。
直到入睡,他的嘴里还被迫含着不属于自己的唇舌。
好荒谬,向阳想,怎么会这样呢?
发现洗澡被偷窥,应该要生气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