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张桌子上都粘上了飞溅的奶茶,变得黏糊糊的,不擦不行。
他在心中暗想着,难怪活动室不让进食,还是很有道理的。
付尘雨很快带着拖把回来了。
他安静地走到向阳身旁,在地上拖了几下后,轻声嘀咕:“这个好像不行。”
奶茶里的珍珠黏黏糊糊的,被拖把挤压着在地上来回滚动摩擦,反而变得更脏了。
“……可能得用手拣一下,”向阳郁闷,“唉,我太莽撞了。”
他说着又一次掏出纸巾,蹲下身去。
“你不应该请他喝。”
付尘雨说。
说到这个,向阳有点儿不乐意了:“我不是为他买的。”
付尘雨动作停了停,扭头看他。
向阳把地上软糯糯的珍珠一颗一颗地包进纸巾里:“我特地选了全糖的口味。”
付尘雨顺着他收拾过的地面一点一点地拖。
“你是不是一直在看?”
向阳问。
“嗯。”
付尘雨点了点头。
“……那他做那种事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了,”向阳更郁闷了,“我提前知道了,也不至于那么激动。”
“万一你本来就知道呢。”
付尘雨说。
向阳抬头:“什么意思?”
“也许你不介意,”付尘雨垂着视线,“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平时又怎么相处。”
向阳呆滞了会儿,站起身来,重复了一次:“你什么意思?”
“也许你会接受,”付尘雨说,“这是你们之间的情趣,谁知道呢。”
向阳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及生气,胃部一阵不适。
他捂着嘴皱着脸,强忍突如其来的呕吐欲。生理性的不适让他本能地湿了眼眶。
“……对不起,”付尘雨说,“我不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
向阳眼眶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