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窗纱,吹散了寝殿内那股浅淡好闻的冷香。
精美的屏风后,浓云似的长发堆叠散在榻上,衬得那人越发清隽出尘。
江岁晚清冷的脸上染着绯色,眼尾湿红,唇角破碎,整个人如同盛开到极致的病芍药,艳丽又脆弱。
他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宽大的墨色寝衣下露出的脖颈上布满了云雨过后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的艳。
沈弃推门走进来在床榻边坐下,温柔的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江岁晚无意识的躲避他的动作,即使是在睡梦中,那好看的眉也紧紧的蹙着。
不知梦到了什么,他猝然惊醒过来。
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如雪一般冷,含着些许惊悸和不安,只一眼就让沈弃想起了他在自己*下的模样。
在最混乱癫狂的间隙间,他把江岁晚按在自己怀里,那双眼也是这么惊悸又不安的看着自己,含着湿意和迷离的痛意。
江岁晚看见沈弃,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
可他刚一动作,浑身都疼的像是被碾碎了一样,江岁晚皱眉,身体微微颤抖着。
沈弃见状连忙扶住他,手按在江岁晚的后腰上轻轻的揉按着为他缓解疼痛,问他:“这样好些了吗?”
江岁晚被握住腰,这个动作让他有些恐惧,想起了一些颠倒痛苦的场景,他抓住沈弃的手拿开,“滚开。”
他应该是气狠了,嗓音冷得很,却也哑得很。
沈弃的眼神暗下来。
滚开,又是滚开。
小仙君就这么厌恶他吗?
沈弃移开手,沉默的坐在床榻边。
江岁晚斜睨了他一眼,想起身下床。
他坐在床上,白皙的脚踩在铺着厚厚毯子的地板上,清瘦的脚踝上烙着红梅一样的痕迹。
沈弃蹲下,想给他穿鞋,然而却被江岁晚一脚踹在肩头,“别碰我!”
那踹人的力道很小,落在人身上跟猫抓似的,雪白的足踩在墨黑的衣上,让人从心底泛起一股痒意来。
沈弃攥住江岁晚的脚踝,抬头看他。
江岁晚身上的寝衣是他的,那衣服宽大,长袖和衣摆墨一般散开堆在床榻上,衬的江岁晚整个人越发如雪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