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往前一步,却在瞬间踩空,无数白色光球在他面前炸开,一时间,五识尽失,他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了,只有无穷无尽的寂寥和空洞包围着他。
好像有个人从他面前飞速掠过,临走时,对他嗤笑一声。
那声嗤笑落下的瞬间,沈弃恢复了所有感知———他仍站在那重重帷幔之后,刚才经历的所有,好像都是他的错觉一般。
这时,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阵风,吹开了他面前的床幔,露出一张清冷的脸。
并没有沈弃想象中的场景,床榻上只有衣衫散乱的江岁晚。
沈弃看见他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他单薄的寝衣之下,雪白寝衣掩映着,如雪上灼灼烧开的红梅。
艳丽的几乎灼伤了他的眼。
沈弃不受控制的俯身靠近,颤抖着手捧起江岁晚的脸,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笑着问他:“师尊,告诉我,是谁?”
那笑意浅淡,像是春日还未消融的一触就碎的浮冰。
江岁晚挣脱他的手,冷声道:“滚开,别碰我。”
沈弃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又捧起他的脸,重复问了一遍,声音温柔像在哄小孩子:“师尊,告诉我,是谁,好不好?”
“与你无关。”
沈弃似乎不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他低低的重复着,“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与我无关吗?”
沈弃抬起头看着他,瞳孔变成了幽紫色,盛满了扭曲冰冷的情绪,如同疯魔。
他一把拽住他的师尊,他的天边月,心上人,按在身下,轻轻的蹭着他修长的脖颈,问:“为什么与我无关?为什么别人可以,而我不行?”
沈弃单手禁锢着他的手腕,爱怜的抚上江岁晚清冷的脸,“为什么叫我滚开?师尊,为什么?”
“放肆!我是你师尊”江岁晚偏过头,很是抗拒他的动作。
沈弃见状,掐住他的下颌,俯身,“还有更放肆的,我的师尊。”
“滚……”一声怒骂,还未完全说出口便没了余音。
师尊……为什么拒绝我……
为什么别人可以他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