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只露出一双眼睛,鼻梁以下都藏在锦被后面。
“唔?”他发出一个疑问的喉音。
“……练、习、姿、势,罢了。”颜方毓按住抽痛的太阳穴,一字一顿道,“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乌溜溜的眸子弯了起来。
容秋回他:“知道啦!”
说罢,又“嗖”地一下缩回了被子里。
下一刻,锦被如小山般起伏起来。
忽然,一只手掉出了被子。
那只手指节修长,骨肉匀停,指尖微微蜷着,毫无知觉一般落在床榻上。
紧接着又有一只比其娇小一圈的手伸了出来,大喇喇把前者抓回了被子里。
被面起伏,衣料或肌肤摩擦的声音被闷在被子里,在静谧的寝殿中也听不真切。
绸缎般的青丝从锦被边沿与床榻的缝隙间淌了出来,被压出褶皱的宝蓝色衣摆自锦被下露出一角。
那只手却似是正在被里忙着别的事情,再没功夫伸出被子将它们一一拢进去。
被外的颜方毓冷眼旁观,看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绿。
颜方毓骄傲的自尊心作祟,绝不允许有人把那坨丑东西当做自己。
而他骄傲的自尊心也不允许有人将他的化形——即使是空有其形的那种,蒙在被子里做奇怪的所谓睡姿练习。
如此两相抵消,四舍五入就是他的自尊心满足了,但也没满足,但也满足了。
一派寂静的寝殿中,那种小动物穿行草丛一般的窸窸窣窣声十分明显。
颜方毓在昏暗的殿内坐了许久,终是捂住额头低喃。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他深刻反思。
第章
新老婆虽然不暖不香但是软的,而且任他为所欲为。
亲娘呀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容秋掀被子的时候嘴角都是咧起来的,今夜做梦都会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