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唯一一个可能会主动请缨的小傻蛋,此时正被颜方毓自己娇藏在后殿呢。
台下一片死寂,连摸鱼玩灵璧的人都被同伴拍醒。
所有人默契地低垂着脑袋,不敢与颜方毓对视,一个个的恨不得把脸埋进前襟里,即使是遥觑镜外的容秋也只能瞧见他们的天灵盖。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坐着一室的吊死鬼。
“既然如此,那便由我直接挑人了,”颜方毓好脾气地道,“——不如就张学子上台来帮帮为师?”
教所中所有姓张的学生都猛一抬头。
“张”是个常见姓,殿内起码有三十个人下意识把脑袋抬了起来。
颜方毓望向自己挑选的幸运儿:“对,就是窗边的那位,张学子。”
那位漂亮的杏眼少年刚被同僚们连掐人中带扇巴掌地弄醒,才迷糊过来,就对上了颜方毓的一双盈盈笑眼。
随即“嘎”地一声又抽了过去。
众学子:“……”
同僚们连忙又硬着头皮一拥而上,继续掐他人中、扇他巴掌。
伴随着“啪啪”的脆响,一时之间,场面尴尬中带着点诙谐。
“看来张学子难当此重任了,”颜方毓有点遗憾地说,“那不如……就换他旁边那位吧。”
刚刚一拥而上的同僚又立马一哄而散。
杏眼少年的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咚”地一声。
就这人都没醒。
天牝津被上首人的气机牢牢锁在原地,退避不能。
周围十尺之内,除了昏迷倒地的柔弱小鸭子外空无一人。
颜方毓笑眯眯道:“就是你,上来吧。”
束缚着他的气机松开了。
天牝津心里把姓张的骂了八百遍,忽然双腿一并,“咚”地一声闷响,人已熟练地跪在了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