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血不仅擦不掉,反而越擦越多。
谢谌澜怕吓到他干脆用手掌蒙住了他的眼睛,“不准再看。”
接下来的两日他那都没去,更是吩咐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天地万物都沐浴在这温柔的光辉中。
这是最后一个晚上。
谢谌澜身上的生气已然所剩无几,他最后吻了吻傅玉宁的额头便闭目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的缘故,那张昳丽如谪仙般的容颜比之前更要夺目三分。
美的惊心动魄。
傅玉宁趴在他身上呆呆望着,俯身去亲他。
发现对方身上已经没有自己喜欢的那种味道后,伸出双手用力摇晃,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于是就想把人喊醒,可他用尽各种办法不管如何做,躺在他身边的人就是没有反应。
他生气了。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敲门声。
先是轻轻敲了几下再没得到回应后变的紧促,最后直接强行闯了进来。
——是刘僖。
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之人怔愣很久,半晌,才颤抖着手去探谢谌澜鼻息。
没有进气,也没有出气。
胸膛没有起伏。
刘僖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全身抖如筛糠。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才颤颤巍巍爬起来去外头找卫济,中间还摔了好几次,似乎是连路走不会走了。
也没过多久,不光卫济,还有其他医者也一行匆匆进了门。
他们皆然摇头叹气,“人已经去了,准备后事吧。”
言罢,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到最后房内仅剩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