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谌澜,是朕……”
傅玉宁磕磕巴巴开口。
对方突然像鬼一样蹿出来,吓他一跳。
更让他害怕的是,谢谌澜右掌有一道极大的伤口,正往外淌血。
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蹭湿了他身上的常服。
“你手受伤了,别乱动,朕让太医来给你包扎。”
傅玉宁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静静站在那里,周身好似环绕着一层寒霜,杀气如实质般涌动,叫人害怕。
他本以为说完这些谢谌澜就能放下手中利刃,可对方仿若未闻。
甚至那薄如蝉翼的刀锋更逼近了一步,将他白嫩的纤细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线。
傅玉宁蹙着眉头,当即红了眼眶。
疼的!
他急忙把自己脑袋挪远,惊恐的摸了摸确认它还在,“你告诉朕,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了别人,所以才急着杀朕灭口?”
紧赶慢赶来的刘僖听这话,吓得脚底一滑,趔趄着狠狠摔个了屁股墩。
这就导致跟在他后头的古他那,来不及刹车,也一起摔了。
他们两个还未等爬起来就被火气上涌的小皇帝赶出门外。
方才,谢谌澜心中确实涌现出杀人灭口的想法,他眼疾发作会失明这事儿是绝对的弱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可偏偏这个人是小皇帝,他停顿的瞬间是在权衡利弊,这是他多年来下意识养出来的习惯。
傅玉宁见人不语,这才发现不对劲。
他用手在那双凤眸前挥了挥,对方毫无反应,甚至眼球也不会跟随着他动作转动,整个完全是一副静止状态。
他顿时想起宋院判罗列过脑袋被砸伤后可能会出现的后遗症。
仔细观察,谢谌澜瞳仁又变成了绿色。
如同碧玉般的琥珀,在那张昳丽的脸上绽放出绚丽的光彩,美得惊心动魄,又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只可惜,它似乎是生理性病变的产物。
思绪在脑海中来回转一圈,他总算明白过来对方为何要与他兵刃相见,也为何对他的关心置之不理。
“你放心,这里只有朕一个人,你不愿意让太医上药,那朕来帮你上药吧。”
吊炸天的大boss都很讨厌被别人看到脆弱一面。
这个他懂。
“对了,在这之前……”
小皇帝蹭蹭跑出门,一把夺过刚被招过来宋院判手中的药,然后将宫人手中的食盒一同提过来。
打开后一股糯米混着草莓的香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