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上贡的药材中有一味名为千枝金,不知殿下是否记得?”
裴玄对这味药倒是有些印象,他蹙眉道:
“我记得千枝金的产量稀少,每年南蛮上贡时也只能拿出寥寥几株,父皇每次都会赐一些给当年的功臣以表嘉奖,去年的好像是赐给了陈国公。”
他骤然沉下眸光,压着怒气询问医官:
“这味药材也能有催胎的功效?”
医官思索了片刻后答道:
“按照常理是不行。”
就在陈月如暗自松了口气时,却又听医官接着说:
“但据卑职所知,南蛮的巫婆手里有一种奇异阴邪的方子,把药性刚猛的千枝金和剧毒的药材混在一起,就能做成药性最强的催胎药。
只要女子服下这种药,最多三四次房事后就能怀上孩子。只是……”
裴玄的声音里仿若都凝着冰碴,“只是什么?”
医官看到他的脸色不善,顿了顿后还是如实说下去:
“只是用这种猛药催出的孩子,就是顺利生下来也很难健康。
之前南蛮那边有过案例,孩子不是身有残疾就是幼年夭折,还有的孩子得了一种怪病,浑身长满鱼鳞一样的斑点,还散发着鱼肉糜烂后的臭气。”
闻言,裴玄少有的把震怒都表现在了脸上。
他虽然沉默着没有说话,但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让寝殿里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陈月如缩在床上也是不住地颤抖。
只有陈萤十分淡然,她冷眼看着掩不住慌乱神色的陈月如,嘴角微微扬起。
她这位嫡姐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之前把张口说她和封衍有旧情时,怎么不多想想呢?
陈月如一抬头,就看见陈萤带着笑意的眼神。
她瞬间明白了过来,“是你,是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徐孺人!”
陈萤仍在微笑,不言不语。
“你怎么敢的,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陈月如气得伸手去撕扯陈萤的头发,却被她轻而易举地躲开。
外面,凝玉听到医官说破了千枝金能做催胎药的事,慌得什么似的。
她跪爬到裴玄脚边,哭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