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俩甜蜜恩爱的时候,朝廷因为一封边塞传回来的奏折吵翻了天。
顾策猜的没错,边境周国安分了三年,终于忍不住了,隔三差五地越界抢杀挑事。
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但大景每次都胜得艰难,对方就开始得寸进尺,短短几天,居然被夺去了一个小城。
于是,外邦联盟直接下了战书,表示除非割地赔款,否则不日就要开战。
“朕是养了一群饭桶吗?这才五天,就丢了一个城!对方才带了五百人,居然把两千人打得节节败退!”
“整整三年了,还是没人能比过一介女流吗?”
群臣静默,缩在一起没人敢开口。
皇帝缓了口气,见没有人出头,直接指派:“郑涛,你带五千兵马过去!十日之内,务必夺回玉凉!”
“臣领命。”
半个月后,边境发来周章,对方派了三千精兵,把郑涛直接打得闭门不出,还隐有攻城之势。
不仅如此,此番敌方来势汹汹,从三个方向一同发兵。除了安南王镇守的南疆,其他两个方向都败多胜少。
皇帝大发雷霆,但又不愿意把兵权交出去。
上京城也听到了远方的战事,一时间百姓议论纷纷。
【13】
今年入秋后,上京一直在断断续续地下雨,滴滴答答地惹人心烦。
“在想什么?”顾策为我披上斗篷,从身后抱住了我。
“今日传来消息,云州被破了。”我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那棵被雨打得摇摇晃晃的小树苗。
它之前一直在家里养着,昨天下午天放晴了,怀瑾和握瑜就把它搬出去晒太阳,结果忘记搬回来了,现在只能无助地接受风雨的摧残。
“你以前就是在云州带兵吧?”
“嗯。”我在云州待了两年,曾经数次击退来犯的敌军。城里大部分人我都认识,现在城破了,他们……
“你想去战场吗?”顾策抓着我的肩膀把我转过来,和他面对面。
我摇摇头:“我已经不是将军了。”
又过了几天,皇帝颁布了招兵令。
“边国虽然联手,但他们的联盟并非无坚不摧。他们能聚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有利益牵绊。一旦有一方付出与收益不相匹配,联盟很快就会瓦解。”
顾策和我坐在茶楼上,低头看街上的动静。所谓招兵,说是一家一户至少出一人,实则也只是在为难没钱的穷人。
“联盟的那几个国家里,属荷丹最弱,是最好的切入点。只可惜那几个都是些无勇无谋的草包,纸上谈兵都费劲,指望他们基本是没戏了。”
我看向顾策,只见他眼里的不屑还未完全褪去,但视线转到街上那些哭喊诉苦的老人孩子时,又蒙上了一层悲悯:“他这些年把朝堂里的忠臣良将全都赶走了,安插进来的新人一个不如一个。到了这种地步,还是不肯悔改,再固执己见下去,恐怕大景很快就要变成别人的属地了。”
“我要进宫一趟,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陪你一起去,阿瑛。”
崔公公很快就出来了,看了眼我和顾策:“皇上现在正为战事发愁呢,你们说话可要小心点。”